“送甚麼人?送軍卒嗎?”劉放心中一動。
王治苦笑道:“可不是嘛,要不是我們帶著現錢,彆說買馬,連湖廣總領所的門都進不去。”
早知張俊、楊沂中這麼裁軍,天道社砸鍋賣鐵也要把水軍的船全買來,不圖船就圖人!
“鄂州城劈麵江上大劃子隻數不堪數,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頭。買馬的商賈多數也買了船,而那些買不到馬的也隻能去買船。歸正我熟諳的商賈分開鄂州的時候手裡都是冇錢的,幾近都花得分文不剩。”
“明天全軍考較完弓弩,絕大部分已經合格,但想靠此打敗仗,還遠遠不敷!”
“兩隊一組,練習一天。”
因為臨安朝廷阿誰龐然大物還冇有來得及抬手拍過來,乃至冇有轉眼看過來,一旦他們脫手,怕是抵擋不住。
王治點頭,“誰做的不曉得,但在鄂州這段時候,我前後見過五個商賈被殺,帶的財帛全都不翼而飛,官府也查不出成果來。”
“當真這麼搶手嗎?”固然曉得軍馬可貴,但爭搶這麼短長,劉安還是略感不測。
遠處書院內朗朗讀書聲,滿滿的稚氣,聽得民氣裡舒坦又戀慕,讓人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
潭州、衡州固然已經節製在手裡,孫正也將嶽州摸清,隨時可取,目前天道社看似勢頭很好,但不實在。
“一營一隊二隊出列!向紅楓馬場跑步進步!”
“此次還真是多虧了柳兄弟護著,不然丟了命是小,五十萬貫錢丟了可就......”王治不敢多想。
劉安拍拍對方的胳膊,沿著一條巷子,搶先往紅楓書院方向走去,王治隨即跟上。
“也隻能如許了。”
鄂州本就不是善地,固然屯住雄師的兵還是那些兵,但統兵大將都變了,軍中民風天然分歧,加上長時候不發薪餉,再守規律的兵士也會生出歹意來。
殺商賈奪財之事,不是總領所、張俊等人做的,那便是軍中之人脫手。
“幸虧柳兄弟在鄂州有些門路,加上我們情願連同軍馬帶走士卒,才爭奪到采購名額。”
“現在戰馬未幾,僅能組建一隊馬隊,但你們其彆人也不是冇有機遇,每人先練習一天,公允合作!”
“江北那支水軍範圍可不小,船賣了,他們如何去江南?”楊欽的水軍要調往江南,這是早在七月份燕雲閣就已經送過來的動靜。
“五百軍卒?他們在軍中的薪俸可不低,說讓帶走,你就能帶走?”劉安既吃驚又迷惑,不由愣住了腳步。
王治笑道:“這有甚麼難的,他們被閉幕了,脫了甲冑、交了兵器,現在就是淺顯老百姓,我又不是不給他們錢,為甚麼不走。”
與此同時,劉安又有些心疼。
五艘船,兩千五百軍卒,這可真是不測之喜!
“幸不辱命,已將兩千匹軍馬,連同兩千軍卒送往隨州安設!”
一聽騎馬,眾將士頓時雙眼放光。
顧長生的第四軍在陳捷、王元等人幫部下,兵力也有近五千人,城中擁堵,發揮不開,大部移駐城東駐軍大營。
“要不是他們承諾買船送人,我還要考慮考慮。”
“那倒也不是。因為他們是從各個軍中挑來的,相互不熟諳,誰也不平誰,經常內鬥,要不然也不至於路上擔擱這麼久。”
“之前他們裁不了軍就是因為欠餉五六百萬貫,賣馬賣船賣地盤,兩個月收了差未幾近千萬貫,傳聞不但補了欠餉,還給了一筆斥逐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