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州城地處宋金邊疆,多年交戰,百姓有出無進,不是南遷,就是躲進山裡,現在整座城池不敷餘戶,人丁不敷千人,當真是一座蕭瑟凋敝的小城,如此倒也便利了天道軍。
“均州兩縣的稅收也要交給你們嗎?”溫純想了想,問出心底的題目。
不會是南下的軍隊返來了,順道來要賦稅的吧?
溫純頓時心動,當即問道:“如何合作抗金?想要我做甚麼?”
“朝廷媾和,我們老百姓可冇同意媾和!”劉安斂去臉上笑容,肅聲道,“臨安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嘴一張一合,便把淮北、中原出售給了金人,鄧州、唐州、南陽、蔡州等地百姓同意嗎?”
在劉安親身主持下,顛末好一番商討,終究決定讓第五軍入城,擔當保衛均州城的職責,其他各軍各部在城外安營。
見對方過來,劉安上前幾步,走出陣列,衝其抱拳笑道:“鄙人潭州劉安,見過溫知州。”
但當得知是城外來的是宋軍而非金軍以後,心中的慌亂刹時消逝。
看著麵前數不清的兵將,溫純進退兩難。
一萬多軍屬進城住下,均州城內剩下的處所就未幾了,而各軍另有近三萬人未曾安設,誰進城內,誰去城外,就成了一個獲咎人的題目。
見此,他當即直言道:“我們是北上抗金的官方軍隊,初來乍到,需求暫借均州城一用,不知是否便利?”
“餘統製,你領軍先隨聞知州進城。”
“老爺,彆忘了,鄖鄉縣城客歲可被流寇劫奪過,就在利州軍過後不久。”
不要稅收!
毫無疑問,此城便是均縣、均州治所,均州城!
但如果就這麼走了,朝廷必然定罪,一旦丟官罷免,冇了支出來源,本身這一大師子人,靠甚麼餬口?能夠比死更難過。
“均州山多地少,恐怕冇有多少人丁,養不了我們五萬人,這些稅收是你的,我不會與你爭。”劉安道。
宋金媾和本就不得民氣,朝中主戰派也曾死力反對,抗金也不是不可,關頭在均州境內底子冇有金人,抗金就是噱頭,對均州對本身,底子不會有任何本色風險。
“我明白了。劉...劉將軍,請進城詳談。”他們看中的是富庶的鄧州、南陽,公然是暫借均州城,溫純心中的顧慮減輕很多。
至此,全軍終究得以放心休整,結束了一起北上的馳驅勞累。
天道軍三萬餘兵力,若要強攻,不管城內有幾千守軍,一刻鐘內必能拿下,但這裡安家之地,又怎好一來便動兵器。
“你們不是利州軍?”溫純麵露迷惑。
這一休整就達十天之久。
劉安在城外等候不久,便見餘德帶著一個身著紅衣的官員走了過來,年紀五十高低,兩鬢已然斑白。
均州身處群山當中,窮鄉僻壤,大事幫不上忙,小事不消它,可有可無,朝廷不管有事冇事,確切冇有需哀告訴它。
劉安隨即遣將上前叫城。
一聲令下,餘德領兵入城,很快領受全城防備。
溫純頓時大汗淋漓。
這天中午,熾烈難耐,劉安與孫正、顧東、王蒙、張謙、萬堯等將官兵卒剛從河中泅水返來,一進虎帳,親衛便稟道:“方纔劉書記派人請首級進城議事。”
何況城門大開,並無防備,動武或是冒然進城,都不是明智之舉,既要安家,便要敦睦相處。
世人見此地公然如首級先前所說,進可攻、退可守,漢水流經不息,水運便當,當下無不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