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高遷當即訓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個事理你不懂?”
接到號令,其他下級軍官無不暗罵上官笨拙,不會兵戈何必跑出來逞能?
“未免局勢擴大,你速帶巡檢司兵馬將此賊拿來。”
“大人若擔憂有賊人埋伏,末將派人入林探查。”
固然他是這一營軍隊的批示,是將級軍官,但官職寒微,不過是個小小的九品保義郎,即便感覺上官批示不當,他也隻能建議,無權變動號令。
空中一陣翻滾眩暈,恍忽間,夏渙看到本身竟然跑到了戰馬前頭。
他不由迷惑,送命嗎?
五百兵馬?還真捨得!
一聲巨響,一陣巨疼,夏渙隻覺喉頭一緊,兩眼一黑,再無知覺。
等了半晌,不見有其彆人出來,不由感覺奇特,莫不是獨來獨往的劫匪?
五丈間隔,轉眼即到!
高遷說著,抬手往前一指,“火線就是一大片山林,如有賊人藏身此中,必對我等倒黴。安息一晚,明日一早拔營。”
攜戰馬奔馳之威,夏渙將手中槍頭對準賊人胸口,不需求多餘行動,靠馬速就能輕鬆將賊人刺穿。
夏渙無法,領命而去。
高遷心中一涼,李大人曉得了?
來人不是旁人,恰是天道社劉安!
“你在質疑本官?”高遷神采不善。
“部屬極力而為,五天以內,擒拿此賊!”
第二日一早,全軍埋鍋造飯,吃完最後的口糧,日上三竿拔營,直向湘陰城。
夏渙本是單手持槍,槍把夾著腋下,異變刹時產生,底子不及罷休,頓時感受身材被一股巨力牽引,不受節製的騰空而起!
“剋日有鄉紳來報,昔日賊首後代又在湘陰聚眾反叛,打殺鄉紳、掠取地產,乃至打進縣城,殛斃嶽家軍將領支屬,勒迫縣官,劫走重犯。”李若穀道。
“不必焦急行軍,體力充沛,才氣對敵。”
“我最多給你五天時候,速將此賊拿來,免肇事端。”李若穀說完,便回身看魚,不再多言。
當天行軍十裡,日近中天,高遷命令埋鍋造飯。飯後稍作歇息,再行軍十五裡,日近西斜,便命令埋鍋、安營過夜。
“昨日從湘陰返來的人已經確認,確有其事。”
“官軍在此,還不速速讓開!”
全軍入山林不久,高遷便命夏渙自引一部先行。
見上官態度果斷,高遷不想接管也隻得接管。
幾近同時,戰馬從其身前掠過,就見對方雙臂一沉、一舉,一轉腰身,順著戰馬前衝的方向,虎將抓在手中的長槍向前一掄!
第四天中午,副將夏渙終究忍不住,劈麵向高遷提出貳言:“大人,這般行軍,五天怕是連湘陰都到不了,哪偶然候平亂?”
見對方不再有疑,李若穀又道:“現在嶽飛待罪,凶多吉少,此賊此時反叛,絕非一時髦起,定有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