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再聽我一言。”劉安起家道,“這些動靜聽起來感受很不實在,但倒是確實無疑的。”
顧長生、鄒直等人自發資格尚淺,沉默不語。
而劉安每戰必衝鋒在前,幾近都是一人衝陣破敵,悍不畏死,與嶽雲是多麼類似!
陳知遠的質疑、世人的迷惑,劉安聽在耳中看在眼裡,他曉得如果不爆動靜來源,便鎮不住他們。
這真會是和議內容?
“你們如果不信,能夠親身前去鄂州探聽確認。”
真能離譜到這類程度?
世人聽得迷惑。
高遷搶先道:“不管是嶽飛、張憲之死,還是宋金媾和,對我們目前處境並冇有多大幫忙。我建議趁潭州各地兵力空虛,直接出兵,先將益陽、寧鄉、安化、瀏陽占據,招兵買馬,擴大天道社權勢範圍。”
“不瞞諸位,嶽家軍贏官人嶽雲,恰是本人師兄。暮年嶽家軍為籌辦北伐,曾奧妙組建秘諜司,募集軍資,保持河朔義兵,我便在此中擔負要職。”
“這些動靜便是由秘諜司義士搏命獲得,展轉送來荊湖!”
自客歲出事,“燕雲閣”便與嶽家軍切割,即便被外人所知,也不影響其運作。
種田插秧,算甚麼深謀遠慮?
“彆的,趁此機遇,我想派幾個兄弟去一趟鄂州,看能不能參軍中拉些人來。”
梁秋道:“我覺得該搶先練兵,把天道軍擴大至三千人,等練成一軍,有了自保才氣,再擴大比較合適。”
黃誠見劉安向他看來,隨即開口道:“此戰過後,潭州各縣固然兵力空虛,但在潭州另有一支兩千人的駐軍,其戰役力與守備軍不成同日而語。”
劉安不置可否,轉而點名道:“顧壇主,你如何想?”
“顧壇主,你造反是為升官發財嗎?不,你是因為冇職位、冇飯吃,活不下去。造反隻是為了像個正凡人一樣活下去。”
劉安道:“七年前你便是楊幺的智囊,若想升官發財,隻需早些投降官軍,便能像楊欽一樣,獲得一官半職。你如此對峙,不就是因為‘等貴賤,均貧富’六個字?不就是因為不忍心看費事百姓再次被踩踏剝削?”
黃誠、顧長生、鄒直等天道社世人,也恍然大悟,刹時豁然,難怪總感覺首級不似凡人,本來另有這等隱蔽身份!
就連高遷、黃誠等人也感覺和議內容之說不太可托,即便是傳言都有些過分。
“近幾個月,這類謊言我可聽到很多。有說嶽元帥被毒酒奧妙殛斃的,有說他被賜了白綾自縊的,更有甚者,說他被突入縲絏的刺客暗害的。依我看,都不成信!”
既然劉安有嶽家軍秘諜司身份,那他的動靜即便有瑕疵,也絕對不假。
“黃智囊,你造反是為升官發財嗎?當然不是!”
陳知遠起家道:“陳某官位雖不高,但在軍中幾十年,昔日同僚在杭州統兵、為官者很多,想探聽些動靜並不難。從客歲玄月起,我便存眷此事,月初另有來信,可從未聽他們提及此事。”
陳知遠、張維、周陽、高遷等人不由暗歎,還覺得來湘陰是打草寇亂民,冇想到是跟嶽雲師弟、嶽家軍精銳作戰,全軍淹冇也不冤!
稍一思慮,他決定搬出“燕雲閣”。
“待我聯絡各方權勢,一起發難,讓潭州擺佈難以兼顧,我們再主動反擊,占有寧鄉、瀏陽,而後圖潭州。”
“你這些小道動靜是從那裡聽來的?”
嶽元帥父子之死、宋金和議內容,每一個都震驚民氣,議事廳內一時墮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