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甚麼時候送來?”趙通將賦稅票據放在一邊,“彆說冇有。鄂州雄師不兵戈,這一年潭州城可積累了很多賦稅。”
“兵戈這類事,哪有定命。真能說打一個月就打一個月,時候一到,不管有冇有把賊寇平了,都直接撤兵?”趙通點頭,“仗不是這麼打的。”
“大人,你吵嘴啊......”
“另有,我看此中有很多白髮蒼蒼的白叟,另有頭顱尚小的小童。你彆奉告我,他們也是賊寇。”
“口糧就不說了,這些兵將本來就是大肚漢,一天三斤米不管飽,打起仗來耗損就得翻倍。如果營中冇有充足多糧食,兵將遲早得叛變。”
“算是便宜我們了,白撿十幾副兵甲,一百多貫到手。”
一隊天道軍兵士一邊在蘆葦裡搜尋屍身,一邊感慨:“哪個殺的這些匪兵?兵甲都不帶走。”
一片踩爛的蘆葦蕩,到處可見乾枯的黑血,倒地的屍身。
很快,營帳裡便傳出鶯鶯細語、連連嬌笑......
“我先去勸勸吧,如果他不思改過,等大人調了兵來,便斷了他賦稅。若敢以兵變威脅,一併除了便是。”陸康道。
陸康也不肯多留,起家道:“趙大人,天下子民都是聖上的子民,望你好自為之!”
“不給賞錢,那些渾蛋底子不聽批示,更彆說冒死了。我給你算算,殺一個賊寇,得賞二十貫,大略估計,湘陰另有上萬賊寇,即便精打細算,犒賞錢也起碼還需求二十萬貫。”
“至於白叟、小童,他們包庇賊寇,死不足辜!”
兩女子本來冇理睬,看趙通擺手,二人才起家清算了酥胸半露的衣裳,徐行出了營帳。
“趙大人,知州大人有親筆信,你還是解釋清楚。”陸康拿出一封信,一旁的親兵保衛倉猝接過,送至趙通身前。
“此次還是粗心了。”
陸康天然分歧意對方的說法,當即辯駁道:“趙大人,民是民,賊是賊,若不辯白清楚,亂殺一通,等你把賊寇掃清,湘陰縣還能有活人嗎?”
“陸大人,仗如何打,我比你清楚。好好供應賦稅就是了,火線如何作戰,我勸你們不要過問!”趙通麵色一變,語氣也生冷起來。
“不想他兵權到手,賊寇不除,卻遲滯不前,大肆索要賦稅。”
聽著趙通一番看似有理的胡言亂語,陸康更加堅信對方就是藉機遲延,貪墨賦稅。
“還是兩位美人懂我情意。來來來,我們......”
“你他孃的彆想!”
“大人,彆活力了,妾陪你喝酒。”
說完,陸康甩手出了營帳,大步離營。
“傳聞你另有個mm?要不......”
“這實在是我的平亂戰略!”趙通一臉得意道,“斬首懸頭,有兩個目標。一是震懾賊寇,讓賊寇自亂陣腳,不敢與官軍相鬥,直至自行崩潰;二是激起守備軍的血性,這些兵士冇打過仗,不讓他們見血,尷尬大用。”
一聲輕呼,兩個妖媚的年青女子快步走進營帳來。
親兵保衛見機地退出營帳,稍稍走遠了一些。
“一個月?兩個月?還是一年、兩年?”
“趙大人,賦稅的事前不說。平亂雄師出城十天,至今才走了二十五裡,這一仗你籌辦打多久?”
聽陸康終究提到糧草,趙通才耐著性子道:“起碼三個月吧。冇出城之前,覺得賊寇不會有多少,出城才曉得賊寇各處都是。十多天賦殺了兩千個,犒賞錢就花了五萬貫,冇錢是真打不了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