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又撇開這個話題，提及墨齋的買賣來。

隻見她穿戴一件淡紫色綢緞褙子，印深紫色團斑紋，貴氣高雅。

陳夫人見了真誇徐蘭的衣服都雅，看著簡樸，但是非常有風格，襯得人愈發俊朗。

相愛人最怕有情無緣，常相思卻不能常相迷戀。

陳沖在中間翻白眼，心道這女人就是如許，一見衣服金飾得便聊個不斷，這徐鬆竟也聊得這麼津津有味。他纔不體貼穿甚麼呢，歸正母親讓穿甚麼就穿甚麼。

大師又都說好，程敏讓徐鬆也唱一首。

徐蘭從速道：“是鄙人失禮了，這帕子每月的數量有限，是專找繡娘做的，一個月得個幾十張，偶然接不上也有，櫃上的人竟也未回傳，鄙人這就歸去先留著，再給夫人送幾張來。”

頭飾簡樸，兩朵珠花，和一個金步搖，步搖下垂的紅寶石熠熠生光。

過眼的紅顏風吹雲散，唯有你的雙眼錢我心間。

多少年情不竭，多麼想抱你懷間。

徐蘭連連推讓，說不會唱歌，前次那歌還是偶爾學會的呢。

陳沖又與程敏熟些，便先找了程敏，才又一起去找程言。

陳夫人被她說得忍不住大笑起來。

程言便接待大師坐下，當即又有人端上涼茶來，徐蘭端起來喝了一口，公然很解渴，很清冷，應當是加了薄荷。

“公然是清俊的模樣，聽聞程言提起過你，有次你還送了他幾幅帕子，繡得相稱的精美。帕子的包裝也很故意機。我看他mm們都喜好得很，厥後傳聞還派了人找到你店裡，成果說是賣完了。”三夫人客氣道。

徐蘭已有大半年冇有見到程敏程言了。

程敏聽著徐蘭的歌聲，感覺如許密意的歌，少年的徐鬆唱來彷彿冇有違和感。

放眼環天水藍，你就在天水之間。

程敏又起鬨讓程言唱一曲。

三月湖光，四圍山色；一簾鬆翠，十裡荷香荷香銷晚夏，菊氣入新秋。

程言拗不過，便唱了一道詞：

徐蘭的聲音潔淨，空靈。

程言的這首歌很應景，寫得也很好，程言的聲音有些淡淡的沙啞，很有神韻。

徐蘭本日穿了一件新月白直綴，和昨日的一樣，隻是下襬繡了一叢茶青色的劍蘭，配了同色腰帶，比明天的看起來慎重一些。

程言看到徐蘭和趙管事提著禮盒過來心中便已猜到如何回事。

陳沖也在中間傻笑。

程敏便道：“那就唱之前那首吧，不過是大師混玩一把，有甚麼乾係。”

徐鬆天然是不敢當：“當日隻不過是提個建議，還是夫人慧眼獨炬采取了。並且我這提建議的不曉得能不能成呢，還是夫人高超想出了這個禮盒來，是夫人的慧眼。和我徐鬆可冇有乾係，現在是成了，如果不成，豈不是要賴上我不成，夫人說是不是？”

陳夫人連道是徐鬆的功績。

程敏還是那副紈絝後輩的模樣的，吊兒朗當的帶著他們一起去找程言。大師族就是住的處所也大，繞來繞去的。

湖上的涼亭裡不時有微微的嬌笑聲傳來。

聊了一會兒家常，徐蘭才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