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姨娘收回纖蔥玉指,杏目中波光流轉“你當阮氏是那麼好扳倒的嗎?她是笨拙不錯,可壞就壞在她恰好有旁人冇法對比的出身,她再如何鬨也好,隻要不是犯下天大的錯誤,都不是誰說休就能休的。我現在能做的,便是今早懷上男胎,生下夫君的宗子,如許一來,我方纔有被抬為平妻的但願。至於正室之位,便隻等緩緩圖之了。”
這個令人不孕的體例,還是季姨孃的孃親機遇剛巧之下得知的,教給了她後,季姨娘便用在了阮氏的身上,結果靈驗,使得阮氏過門一年都未曾有孕。
季姨娘抿唇一笑,扶了扶頭上的髮釵道“由得她瞎折騰去吧,這每頓的紅蘿蔔,可彆教她給落下了。”
翠衣婢女微微低頭,阿諛道“許姨娘到底冇有蜜斯這般聰明,才栽瞭如許大的跟頭呀。”
季姨娘聞言心頭不悅,眼眸微斂,神情中儘帶著不屑“姨娘也是個冇用的,我原覺得她另有些本領,冇想到倒是個一扯就破的紙老虎。本來人死了也就罷了,但她卻害得夫君跟王爺生了嫌隙。”可算是在夫君擔當王位的門路上添了塊大攔路石。
季姨娘頓時輕嘲一聲,眼眸中儘顯調侃“阿誰蠢貨,還真把這東西當作是生子秘方了。”
翠衣婢女聞言自是不敢辯駁,點頭附和誌“那是天然,這府裡王妃向來都是不愛理睬許姨孃的,她自個過著安閒的日子,也難怪一下子便輸掉了。”
季姨娘眼眸中的不忿一閃而過,幸虧這阮氏不管心機手腕都玩不過本身,等夫君大事一成,她自會將阮氏從正妻的位上給拉下來。
季姨娘微舒了口氣,睨了她一眼道“下去吧,記取,這事可不能教夫君曉得了。”
這裡不像她家中,五六個姨娘不時上演著一出又一出的好戲,再加上那麼多的庶子庶女。嫡母又不是個省油的燈,每踏一步,都要萬分謹慎。如許的處境,才真算是步步驚魂。
這撚香院雖不是非常華麗瑰麗,但勝在高雅精美,風景惱人。可見院中的仆人非常得寵。
倚在榻上的季姨娘穿的一身粉霞錦綬藕絲羅裳,髮髻間斜插寶藍點翠珠釵,玉藕般的手臂上套著隻白銀纏絲雙扣鐲。
季姨娘一想到這,便更加慎重了起來,對著翠衣婢女道“眼下看來,給她下藥是不可了。便用對於阮氏的體例對於她吧,這紅蘿蔔畢竟是食材,不會等閒教人發覺的。”
的確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這二少夫人也算是奇葩了。翠衣婢女不屑的撇了撇嘴。
翠衣婢女的話俄然戛但是止,一時說得太順溜,竟忘了這是王府的忌諱了,並且,還乾係到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