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直來到白漢玉石凳上坐下,這行動頓時讓阮氏心生不滿,尖尖撓撓的叫了起來“大嫂怎的這般冇家教,見了麵竟然就如許坐了下來。”
說罷便殷勤的將剝了皮的葡萄送至阮氏嘴邊。
阮氏心頭一怒,一雙眼眸又狠狠瞪了疇昔,這個賤人,竟然敢戳她的傷口,自打這個賤人嫁進了王府,她和夫君的日子就一每天的不好過起來。先是吃穿用度被裁回庶出後代應有的報酬,讓她本來奢豪享用的日子頓時掉了不止一個層次。
阮氏聞言趕緊抬眼望了疇昔,公然見到夏聽凝帶著一眾婢女,不過看模樣,彷彿是要轉成分開。
孩子,不過是遲早的事罷了。等她一有了身孕,這阮氏指不定如何焦急上火呢。
現在阮氏有孕,她身邊的這些婢女們大多都動起了這門心機。因為季姨娘和阮氏的不對盤,為了不讓對方專寵,她們想著夫人總要在她們這些人中挑上一個去奉侍少爺的。
夏聽凝眸色一凝,道“讓他出去。”本日並非月結之日,他來做甚麼?
秋曼機警的阿諛道“夫人,都說酸兒辣女,您這一胎必定是個嫡子了。”
而阮氏此時正滿臉笑容的坐在亭中納著和熙的輕風,白漢玉製成的石桌上擺著一桌又一道的精彩菜色。
阮氏聽了這話不成謂不高興,一個附和的笑容轉頭就賜給了那位後說話的婢女。
秋曼早在阮氏要起家之時便趕緊按住了她,端起茶盞遞疇昔道“夫人,您可要謹慎身子,千萬不能起火呀。”這萬一孩子有個三長兩短,哭的還不是她自個。
這話說得阮氏心頭倍感鎮靜,挑著眼睛望向夏聽凝道“等這孩子平生下來,就是王府的長孫了。大嫂,你說是不是呀。”
夏聽凝倒是又掃了她一眼道“二弟妹這性子還是改改的好,懷了身孕還這般喜好起火撒潑,如果一個不謹慎傷及你腹中胎兒,到時候可冇地讓你悔怨去。”
目睹有些冷場,秋曼極有眼色的翻開石桌上精美的銀製圓盒子,遞到阮氏麵前道“夫人,吃顆楊梅吧,這但是好不輕易才尋來的。”
夏聽凝垂垂走遠,前麵的話早已微不成聞。
這也是每個婢女得以攀高枝兒的機遇。
秋曼見不得這些婢女作秀,轉頭就給偏了疇昔,倒是看到了站在遠處的夏聽凝一行人。
秋曼被這麼一讚,心頭髮喜,又免不了暗自推斷道,她這般表忠心,對蜜斯殷勤備至,也不知蜜斯是不是肯動心機讓她去服侍少爺呢。哪怕隻是個通房,但如果她懷上了孩子,就必然能被抬為妾的。
母憑子貴,她現在懷有身孕,不日就會為王府添個金孫,這些人還不都得恭恭敬敬的尊著她。
阮氏忙尖聲喊道“大嫂,你這是要去哪,如何見了我,也不曉得要過來問候一聲。”說話的腔調陰陽怪氣的。
冇文明,夏聽凝瞧了一眼傲著神采的阮氏,大多數妊婦有身後都會偏疼吃酸的,這跟孩子是男是女壓根一點乾係都冇有。
王府的婢女們都覺得是世子妃派人去點了菜色,冇有牽掛的便讓掌櫃進了府。畢竟誰有阿誰膽量敢到靜王府來亂來人。
夏聽凝抬眸瞥了她一眼,淡言道“二弟妹的腦袋裡裝的都是漿糊麼,我還是頭一回傳聞做大嫂的需求主意向弟妹問候。我不直接坐下來難不成還要先跟你施禮。這滿京都怕也隻要丞相府的家教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