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女人的院子,正巧趕上大丫環石榴出來,南星從速上前稟瞭然來意,“石榴姐姐,二女人讓我來取新合的香丸,煩請稟報一聲。”
兩人合力拆著一個裝了靠枕椅袱和氈墊的大承擔的時候,南星來了。
這些承擔裡的不過是些平常用的東西,南星不顧小屏的勸止把承擔全都解開了,卻又丟在一邊,跟曼春說,“女人,箱子的鑰匙呢?衣裳得放到櫃子裡呢。”
“嗯!喜好!”曼春笑著直點頭,卻又俄然垮了臉,“明天冇有風……”
玉珠搖點頭,“誰曉得呢?估計是不舒坦吧。”
小五的神采就有些不好了,這些傢俱她早都掠過了,南星手裡拿的抹布也不知潔淨不潔淨,上去搶過南星手裡的抹布,把她按坐在椅子上,“南星姐姐,看你這一腦門兒的汗,快歇歇。”
曼春翻開了盒子,內裡竟是一隻燕子鷂子,這鷂子固然不大,長寬隻要一尺半,卻畫得極其精美,特彆在燕子兩翼和尾翼上還畫了大大小小色彩不一的胡蝶。
南星訕訕,扭頭去找了塊抹布,這邊擦擦,那邊蹭蹭。
不消曼春多叮囑,院子裡獨一一個身上還算潔淨的小屏洗了手,端來了茶水和點心,曼春這裡哪有甚麼好茶,不過是最平常的二錢銀子一包的,幸虧唐鬆唐曼寧並不太講究這個,也曉得mm現在吃著藥喝不得茶,何況這個時候新茶還冇有下來,也講究不得。
固然她不消像彆人似的脫手乾活,但從夙起到中午的這半天她就冇停下過,何況現在還冇斷藥呢。
石榴打量了兩眼南星頭上的海棠花,“雲珠!去跟女人說一聲,二女人屋裡的南星來了!”
“哦,”南星心不在焉的笑笑,“二女人讓我來取新合的香丸。”
唐曼春帶著歉意送姐姐出門。
“送了。”小屏眨眨眼,“南星姐姐給大少爺送去的――下午大女人來過一趟,見您正睡著,坐了一會兒就歸去了,把點心也帶歸去了。”
童嬤嬤中午簡樸吃了幾口就歸去幫宋大師的清算廚房了,估摸著一時半會還回不來。
曼春靠在美人榻上打了個哈欠,“上午姐姐說要給我些新合的香丸,你既然想乾活,就去替我拿一趟吧,快去快回,今兒下午要清算的東西還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