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吐了吐舌,老爺踢人的那一腳到現在都還曆曆在目呢,她訕訕地奉迎一笑,“娘,我錯了――我今後不敢了――”
宋大師的瞪了小五一眼,很有些悔怨先前嬌養女兒,“又不是讓你去出人頭地的,你不瞧瞧大少爺和大女人身邊服侍的那些,凡是犯了錯,太太饒過麼?還不如二女人那兒,隻要不跟太太頂著乾,太太管你個小丫頭何為?這回二女人的養娘若不是狠攔著太太,等太太送走了二女人,多數還要賞她些銀子再打發她走,”說著,小聲歎了句,“到底是忠仆。”
小五嘿嘿一笑,“那我就一向陪著娘唄?”
宋大師的罵道,“又如何了?鬼鬼祟祟的。”卻還是把耳朵湊了上去。
小五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想了一會兒,卻又點頭道,“太太不待見二女人,又不肯意理睬咱家,我去了,那不就成了受氣包?”臉上就現出了幾分不甘心。
那仆婦捏動手裡的錢,客氣道,“這些日子請的先生多了去了,您是問……?”
“你爹和我也不指著你養家,主子心慈,看我們一家還算勤奮忠心,你又年紀小,才允了你跟來,你本年也十一了,不是小時候了,如何還這麼粗糙?”宋大師的歎了口氣,“再過幾年就該說人家了,你如許的性子,叫我們如何放心?”
太太這兩年更加的不待見二女人,這一回二女人病得凶惡,太太煩心二女人病死在家裡太倒黴,又有那一樁事擺著,一向鬱鬱不樂,她便幫著出了主張――悄悄兒把二女人送到庵堂去,轉頭再把籌議好的說辭跟老爺一訴,隻道是去求佛爺留命,都是為了二女人好,老爺便是再懷舊又能如何?如許一來,家裡潔淨了,太太舒心,府裡不必掛白,老爺看不到,對太太的怨氣也能小些。
想到這些年的遭受,曼春反而沉著了,她深吸一口氣,“太太,我不去庵堂。”
宋大師的俄然歎了口氣,“那姓韋的自恃是太太的陪嫁,眼睛長在天上――一樣的服侍主子,她在底下人裡頭倒比主子還能擺譜,看吧,遲早要不利!老姨太太是不在了,她如果還在,如何能容她們如許作踐人!”
那幾年是真難,不但外頭的財產要支撐起來,對內還要防備李家和袁家屬親的算計。
很多事情很多時候,一件事情隻要不說出口,大師就都能夠當作冇有產生過,但是一旦講了出來,便冇了轉頭路,她很明白說出那番話後,她和太太之間就再冇有了彌合的能夠,不過,她便是甚麼都不做,太太也不成能放過她。
唐輜又問道,“不知小女的病……”
見自家孃親說著說著就愣起神來,小五忍不住插話,“娘,本來也冇見老爺有多看重二女人,如何此次就管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