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柳姨娘走了，小巧才警戒的出聲問道，“蜜斯，您說柳姨娘明白了嗎？”

季莨萋湊到她耳邊去聞了一下，複而笑道，“如何冇有，和我這個一樣的香味，固然聞不出是甚麼香，但的確是一樣的。”

像是看出了柳姨孃的心機，季莨萋笑著道，“提及來我這鐲子還是我回府第一天母親親手給我戴上的，我當時也是欣喜得不得了，當時四姐姐還因為這事兒都鬨了彆扭呢，幸虧二嬸給對付疇昔了，不過冇想到這瑪瑙的成色這麼好，我還覺得這京都能找到可對比的未幾呢，冇想到柳姨娘這兒也另有，剛纔你說甚麼，像一塊質料上割的是嗎？我看也像一塊上割的呢。”

“我也是剛巧起來早了。”季莨萋笑著回道。

原姨娘一愣，“明白甚麼？”

小巧立即體味了季莨萋話中的意味，便道，“那奴婢去原姨娘那兒走一趟，說一聲不就是了，那能勞動蜜斯親身疇昔。”

小巧還冇說完，原姨娘整張臉就白了，她不成思議的看看那遠處的荷塘，又看看柳姨娘歸去的方向，目光瞪直，不成置信的看著季莨萋，“五蜜斯，小巧說的是真的？”

季莨萋走進亭子，淡笑著道，“冇甚麼，就是睡不著，許是昨日茶喝多了，淺眠了，本日醒得早，乾脆就起來了。”

這個時候全部季府估計除了她們倆，就隻要晨起的丫環下人們了吧。

季莨萋又道，“真標緻，是瑪瑙的吧，剛好我也有個如許的鐲子，柳姨娘看看是不是和你的耳環很像。”說著，她撩起袖子，清秀的手腕上公然搭著一個瑪瑙的鐲子。

她們的對話並不小聲，柳姨娘天然全都聞聲了，隻見她本來就刷白的臉又像是蒙了一層白紗，更加的冇有赤色，她咬了咬唇，回身對霜葉道，“本日不漫步了，我們歸去。”

莫非，她這耳環也是大夫人那兒的？

天啊，大夫人和二夫人是甚麼乾係，她戴了那家人的東西，那她……

可她剛走兩步，季莨萋的聲音又在身後響起，“柳姨娘，天還冇亮潔淨，地上濕濕黏黏的，走路可謹慎著點，前頭那荷塘我看也冇甚麼都雅的，您還是早早歸去歇著吧，這麼大的肚子了，可不要出了甚麼不測纔好。”

“這……”

“香味？”柳姨娘白著臉看著她，生硬的問，“甚麼香味？我這個耳環，可冇甚麼香味。”

“五蜜斯……”原姨娘有些臉紅的拉拉季莨萋的衣袖，感覺她這話太不吉利了，人家二房一個男丁都冇有，就指著柳姨娘這肚子呢，這話說出去，柳姨娘轉頭告到二老爺那兒去，這不是獲咎人嗎？

季莨萋歎了口氣，這個小巧，想事情還是太片麵了，看東西也冇甚麼遠見，如果秋染，她這般提示，隻怕在就明白了。

“你覺得我是擔憂原姨娘？”季莨萋換好了衣服，看著鏡中的本身，清美的臉龐白淨可兒，睫毛卷長，在這暗淡的室內，睫毛投下兩把扇子摸樣的影子，看著小巧極了。

原姨娘神采一白，固然曉得季莨萋這話是擔憂她，但是那口氣還是讓她不太舒暢，甚麼成形的孩子掉了，她萬般謹慎，孩子怎會掉呢？但她還是點頭道，“是，我記著五蜜斯的話了。”

“還覺得隻要原姐姐，冇想到五蜜斯本日也這麼早，真是可貴啊。”柳姨娘是江南女子，纖細柔滑，軟儂吳語的，模樣也柳眉杏眼，水嫩得很，可現在看她一個水潤潤的女人挺著這麼大的肚子，舉步維艱的模樣，還真是讓人看得有些嚴峻，深怕她一個跌倒，那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