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繡一副觀音像。”當太夫人問起安然剋日都在做甚麼時,安然決定趁機在她麵前報備一下。“雖說我們的繡技比不上我們府裡針線上的人,我正忐忑呢,六姐她們勸我,情意纔是頭一名的呢。”
趙氏雖說還是一臉黯然,可神采好了些。
幸虧三娘和雲詵到底是幼年伉儷,豪情是在那兒擺著的,厥後雲詵拗不過三娘,尋了李氏的錯處,便讓人把李氏遠遠的送到了莊子上。
正院。
本來是這個原因!李氏有了身孕,雲詵怕三娘暴怒,會傷害到他的子嗣,便先把李氏藉端送走,現在快分娩時再接返來!
碧玉忙道“就是本來郡王側妃的遠房侄女李氏!”
相較之下,安然穿得簡樸極了,一件款式簡樸的藕荷色長褙子,外加一條鵝黃色的綾裙,觀之倒也高雅清爽。
南媽媽忙快步疇昔扶住趙氏,一樣目露急色。
安然難為情的笑了笑。“我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南媽媽聞言,眼角也跟著潮濕了。
去趙氏處更是費事,六娘她們已經跟著五娘解纜了,趙氏夙來不喜庶女,安然又是返來最晚的,跟趙氏更是無話可說,很快趙氏便讓她歸去了。
第二日一早十娘便叫安然一齊去太夫人處。
俄然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
等姐妹二人到了太夫人的榮安堂,六娘和七娘又比她們早一些到了。
趙氏一麵漫不經心的遴選著幾塊料子,一麵對奉侍在一旁的南媽媽道:“上回給三姐兒送去的人……那頭可有甚麼動靜傳過來?”
安然心中很清楚,以太夫人的修為,天然能看出這件事的不對勁兒來。她倒不是真的怕出醜,可六娘、七娘她們也彆老想著往她身上潑臟水。都是在侯府裡討餬口的,誰比誰輕易些?
三娘和雲詵和好如初。
安然揉著眼睛、打著哈欠梳洗完,堪堪趕在十娘出去前清算安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