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姐兒也眼眶紅紅,不忿的說道:“就是,我們是國公爺的嫡出女兒,比那甚麼勞什子三房崇高了不知多少,一個六品小官的女兒也敢騎到我們頭上?我呸!”
靈姐兒走到老太太跟前,施禮道:“給祖母存候。”老太太淡笑說道:“起來吧。”
婷姐兒嗔道:“你這個小妮子,如何整天把嫁人放在嘴邊,羞不羞啊!”
雅姐兒眼圈一紅,乞助的向琪姐兒看去,琪姐兒嬌嬌弱弱的站起來講:“大姐姐,雅姐兒不懂事,她還小呢,你不會和她計算的對嗎?”說完還楚楚不幸的向靜姐兒望去,靜姐兒心頭一堵,想說甚麼來辯駁卻說不出來。
老太太除了對琪姐兒、雅姐兒這兩個姐兒特彆心疼以外,對其他孫女都是淡淡的,更何況靈姐兒還是庶女。
進了閣房,一股梅花的香氣傳來,靈姐兒一笑:“二姐姐,這天兒頓時入夏了,你這兒如何另有梅花香。”說著便拿起黃梨木方桌上的鏤空雕銀熏香球。
靜姐兒冷酷的看了雅姐兒一眼,斥道:“我們的大房的教養如何還輪不到你們三房來講。”
老太太中間的兀子上坐著二房的兩個庶出姐姐,二蜜斯婷姐兒和四蜜斯晴姐兒。婷姐兒長的非常清秀,給人一種和順的感受,晴姐兒則長著一雙丹鳳眼,看著就曉得她是一個張揚的人。
說著又歎道:“國公府的女兒哪一個也逃不了待價而沽的運氣,但是到了婆家就好了嗎?如果嫁到了大師族裡,外邊看著光鮮,內裡卻不曉得要受多少苦,每天存候、立端方,如果碰到那些不講理的婆婆,還不曉得要受多少磋磨呢!”
靈姐兒想了一會也就同意了,歸正歸去也冇甚麼事,便道:“好啊,綠竹歸去給孫媽媽說一聲,中午不必籌辦我的午膳了,我今兒中午在娉婷樓吃。紅羽,跟我去二姐姐那邊坐坐。”
又過了好一會兒,靜姐兒和嫻姐兒才姍姍來遲,靜姐兒冷靜行了一禮,道:“今兒早上孃親留我們吃早膳,以是來遲了,請祖母諒解。”嫻姐兒也在前麵草草的行了一禮。
老太太把手上長年戴著的開過光的佛珠手串往一旁的紫檀木桌上狠狠一摔,厲聲道:“請個安也不安生,都吵甚麼,靜姐兒,你是大姐,該讓著上麵的mm們。另有嫻姐兒,小小年紀可不能不聽教誨,好了,都散了吧。”
靜姐兒和嫻姐兒則冷靜應是,嫻姐兒臉上的憤恚更是藏不住,雅姐兒見了捂嘴笑道:“哎呦,八姐姐彷彿很不平氣呢,連祖母的話也不聽,真真是好教養呢。”
老太太不悅的看了她們一眼說道:“再如何著,也冇有讓長輩在這等著你們小輩來存候的事理。特彆是你,靜姐兒,來歲就要嫁到肅陽侯府了,在婆家可不能像在孃家那麼隨便了。”
靜姐兒雙眼紅腫的說:“孃親,我就是氣不過,我是安國公府的嫡長女,為甚麼祖母恰好疼三房那兩個?”
靈姐兒和婷姐兒一起結伴歸去,婷姐兒挽著靈姐兒的手臂道:“七妹,去我那邊坐一會吧。”
靈姐兒聽罷幽幽歎出一口氣,“還是姐姐你想的明白,我們國公府的女兒除了你我哪個不想嫁到那些王謝貴族裡啊,就連三姐姐也不例外。不過,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尋求高一些也無可厚非,隻但願我們都能碰到一個刻薄的婆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