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姨娘點了點頭,也不再客氣酬酢,開門見山的道:“想必你也曉得,二夫人將我手上的賬冊拿走了。我到底是妾室,主持中饋缺了身份,但侯府是我們這一房的,不能將中饋全交到二房手上去。如果我說,讓你跟二夫人一起主持中饋,你能做得好嗎?”
俞姨娘趕緊道:“看你,我跟你說可不是為了讓你替我將賬冊要返來的。何況二夫人說的對,我一個妾室,確切冇有支撐中饋的事理。”說著臉上適時暴露了幾分落寞和悲傷之色。
在元嵐院裡,永安侯和俞姨娘一樣也在議論著梁氏返來之事。
莊氏道了一聲是,然後在位置上坐了下來。
俞姨娘問她道:“你過門也有一個月了,家中適應得還好嗎?”
宋國公府的小少爺滿月,恰好趕上生母的喪事不能辦宴。但作為孃家人,程家還是要有所表示的。
她說完像是又纔想起甚麼似的,又道:“哦對了,聽二夫人說,二老爺好似走了之前老侯爺手上的一些乾係,補了五軍都督府僉事的缺,不日就要回京就任了。”她說著,有些許的抱怨道:“二老爺也真是的,之前如何一向將這件事瞞著,彷彿我們見不得他好似的。”
她出去後,問俞姨娘道:“姨娘,您叫我?”
不過,俞姨娘又重新信心起來,倘若孟紹本身看上了觀音,那這統統就甚麼都不是事兒。何況,梁氏前走剛走,程舉後腳就將洪姨娘和程觀苓送了返來,可見程舉和梁氏對誰該嫁入宋國公府也是定見不同一的,這中間也不是不成以操縱。
永安侯連連點頭,道:“非常,還是你想得殷勤。”說著又握著俞姨孃的手,雙眼密意又慚愧的看著俞姨娘道:“委曲你了。”
莊氏一進門趕上馮氏的喪事,夫家的狀況她都冇有搞清楚,接著便要幫著俞姨娘摒擋馮氏的喪事,忙得暈頭轉向,短短一個月,身上便瘦了兩圈,神采也顯得有些慘白。
莊氏最後一點擔憂都放下來了,趕緊笑著道:“我在孃家的時候也是學過管家的,偶然候我母親忙的時候,也讓我管一段時候延安侯府的中饋。雖說各府的景象不一樣,但萬變不離此中,此中管家的事理總不會變。隻要姨娘給我機遇,我情願嚐嚐管好府裡。”
莊氏先是驚奇,接著是鎮靜,再接下來又有些擔憂,剛要張口跟俞姨娘說些甚麼,俞姨娘卻看了她一眼,先開口道:“你放心,我既然說了讓你一起管,就有體例讓二夫人同意,你隻跟我說,你管不管得了就行。”
婆媳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會商了一下如何將中饋從二夫人手裡撕下來,然後俞姨娘便讓莊氏歸去了。
第二十六章
永安侯這才拍了一下額頭,道:“看我,這都冇想到。”然後對程舉和梁氏有了不滿,道:“二弟也真是的,孟紹是我們這一房的半子,就算要再嫁個女兒疇昔,也是我們這一房的女兒,那裡輪獲得他一房肖想。”說著又握了握俞姨孃的手,接著道:“湘湘,你放心,我必然會讓觀音嫁疇昔的。一個是承了爵位的長房之女,一個庶房之女,就是宋國公府也該曉得如何選。”
永安侯對程舉冇有甚麼特彆的不滿,就是平常的嫡兄庶弟的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