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不由怔住!臉上的神采垂垂持重起來:“女人,你是大師閨秀,金尊玉貴的令媛蜜斯。自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你如何能夠本身過問本身的婚事?這如果被怡寧居曉得了,不知要如何編排你呢!”
“一旦太子選秀的詔令下來,我就向你父親進言,讓他去求老太爺,不管如何也要將你送進毓慶宮去!楊家也可藉此穩固和太子的乾係,憑你的豐度才學,這又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你父親應當會承諾的!隻要老太爺點了頭,皇上都不會不給他麵子!”說到這裡,柳姨娘輕歎一聲,聲音裡充滿了酸澀:“隻可惜你畢竟不是太太生的,皇家麵子要緊,這正妃的位子,恐怕……”是冇有你的份的!
雨霞幾次點頭:“您放心吧,我定會守口如瓶。”
雨霞臉更紅了,“我天然不會出去胡說!娘,都甚麼時候了,就彆跟我講這些禮數端方了!父親最聽你的,此次你可必然要幫我。”
“太子本年已經十七歲了,皇家比淺顯的簪纓鐘鼎之家改正視子嗣連綿,可直到現在妃位一向空懸,連側妃都冇有納一個。身邊隻要幾個冇有位分的低等宮嬪服侍……”柳姨娘腔調舒緩、侃侃而談,有一股讓人佩服的魅力,“我向你的父親旁敲側擊過好幾次,外廷中已經有很多大臣上書皇上,勸皇上早早為太子選聘太子妃了。現在太後病重,太子納妃之事更是勢在必行!”
柳姨娘神情凝重起來:“這話你是聽誰說的?”她固然很有些手腕,善於宅鬥算計,但畢竟是內宅婦人,對於朝堂政事並不非常存眷,天然冇有多少見地。但這話說得有冇有事理還是判定得出的。
柳姨娘搖了點頭:“彆把話說得那麼滿,這幾年來,娘一向在策畫你的婚事,實在早就為你想好了。隻是這事情不好叫你曉得,加上機會尚不成熟,就一向未與你細說。”
雨霞茫然問:“為甚麼?”
柳姨娘這下真的吃驚起來:“她纔多大一點兒。竟有如許的見地?”柳姨娘目光幽深,神情越來越嚴厲:“孩子,當孃的再勸你一次,今後再不要和七女人作對了。她小小年紀就有如許的見地,能是個好相與的嗎?我瞧著連老太太的心都漸漸被她攏過來了,可見她的手腕!”
雨霞皺眉枯思半晌:“三姑姑對每小我都是和和藹氣的,我看不出她對誰有甚麼特彆的!”又一笑傲然道:“我看都城雖大,這些所謂的貴女,也就那麼回事,並無特彆出挑的。論豐度才學,誰又能越得過我去!明天我做的詩文,但是公推第一的。另一個翰林院掌院學士的女兒,看其穿戴就曉得家道普通,恐怕父親是個隻會讀死書的書白癡,穿的衣裳都是半舊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中宮,中宮畢竟冇我的份嗎?”雨霞寂然坐倒在椅子上,隻感覺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內心不由一陣急痛。
大老爺走了一陣子,俄然想起外院一件要緊的公事尚未措置,便叮嚀雨霞先回荷風院,他帶著一個丫環倉促去了外院南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