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黃氏不蠢也不傻，周若雪的言外之意她是門門清的透辟。隻是，越是透辟越是憤怒，幾近氣得無語。

“老夫人說菱裳照顧不了錦翼，要將錦翼送去給二姨娘。”有力的閉上眼，莫菱裳一臉的落寞。如若不是黃氏脫手，單憑落月，她大可借宋氏之手將其彈壓。以眼下的景象，她隻能留意大太太周若雪出馬。

“大太太此話怎講？老婆子可從未倚老賣老。”黃氏一口一個“老婆子”，固然帶著濃濃的自嘲，卻也不時提示著周若雪的不敬。

“三女人，苟繁華，勿相忘。”周若雪定定的望著莫菱裳，神情當真。

“兒媳未有此意。六房的事一貫有四奶奶和六弟妹籌劃。兒媳未曾過問，更不敢對老夫人有何設法。”既然黃氏把話說到此處，周若雪也無妨搬出四奶奶來講事。莫菱裳和莫錦翼的親奶奶尚未站出來發言，黃氏的發話又因何根據，從何而來？

“大伯母，您...您要幫菱裳？”猛地瞪大了眼看著周若雪，莫菱裳直起家子欣喜道。

“三女人還是磕一個吧！自家老夫人，磕個頭也屬應當。”曉得黃氏的顧忌，周若雪笑著叮嚀莫菱裳道。這個頭實實在在的磕下去，莫錦翼一事纔算完整結束。

“不是宋氏？那是誰？”見莫菱裳吞吞吐吐的難堪模樣，周若雪心機一閃，恍然道，“是老夫人？”

“你如果不吃東西，大伯母可就放手不管了。”將吹涼的燕窩喂到莫菱裳的嘴邊，周若雪勾起嘴角。

“感謝大伯母。”自黃氏的院子裡出來，莫菱裳恭恭敬敬的跟周若雪伸謝。

“太太，燕窩燉好了。”粗啞的嗓子響起，突破了室內的沉默。

“菱裳謝老夫人的成全，謝大太太的照拂。”周若雪的話音剛落，莫菱裳就已徑直跪下，紅著眼圈說道。

冇有放過莫菱裳眼底那一刹時的哀傷和無助，周若雪的心不由自主的出現酸來。如是欺負一個小女娃，真的就能讓她們內心舒坦？皇家八女人莫綺琉的先例在那放著，她們怎能視而不見的持續培養一個莫園三女人出來？想到跟著司輒離遠赴邊城的莫綺琉，周若雪思路萬千，揣摩著眼下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