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必解釋了。”老夫人看著我的模樣,像是這纔將我看清了似的,“你還未及笄,還未出閣,便與男人同乘一匹馬招搖過市,並且還是方纔與南疆公主大婚的四王爺,現在南疆公主還成了這般模樣,你如此的心大,我倒是要想想你到底有幾副嘴臉,哪一副纔是真的了!”
嗯?
“陳蜜斯,老爺曉得你來了,特彆在火線的悅心亭擺上了些水酒,但願你疇昔賞光喝上一杯呢。”
我笑了:“如果本日死的是我,祖母可會也讓李柔她們跪在此問個清楚明白?”
老夫人擺擺手,看著我的眼裡藏著討厭,想來是唐惜惜在老夫人耳邊吹了風了,本日又恰逢看到齊紹秦如此對我,老夫人便認定了,我仗著與齊紹秦乾係匪淺,歹意害人。
笑話!
“惜蕪,我年紀大了,鶴峰死了,喜月現在在大牢裡,衡兒現在的狀況也不曉得,三姨娘肚子裡的阿誰孩子又還是個未知數,而你父親又一心存眷宦途為皇上鞍前馬後,眼下這類後宅之爭,我細心的回想了下,確切冇有人能比得上你的暴虐,之前我還不信,可現在曉得了,你有四王爺撐腰,你便甚麼都做的出來!便不到我想多了!”
“不消。有些東西要曉得的遲早會曉得,不在乎這麼一時半會。”
我仰著臉與她對視:“祖母,狗急了還能跳牆,何況我是小我,如有人主動挑釁我,非要置我於死地,我唐惜蕪粉身碎骨也不會放過她!”
我瞪她一眼,這才笑道:“你倒是個機警的。”
我看向她,慢慢道:“祖母,這些事一件件一樁樁的你都親眼所見,豈能怪到我頭上,本日出宮四王爺是親身帶我出去了,但這不過是基於……”
碧玉的話說的倒是得體,也挑不出錯來,唐蕭然設席接待客人,這也是在道理當中的,陳玉隱也不能推遲,便看了我一樣,將方纔要說的話嚥了歸去,道:“四蜜斯,那我先去一趟,你……”
“你去便是了。”
“既然是老夫人與我有了心結,我還是去一趟吧,姨娘,免得你難做了。”
我抿了抿唇,換做了旁人,方纔與祖母冰釋前嫌,必然是急不成耐的上前服侍,隻是我卻隻溫馨的站著,盯著那茶壺看,一動也不動。
不過惜蕪,我醜話說在前頭,相府裡落空的人太多了,絕對不能再落空,你下個月就要十四歲,很快就十五歲,及笄以後便是要嫁人的。
敦睦共處?彆說我做不到,就是費經心機回了相府的唐惜惜也做不到,她看我的眼睛裡,藏著的無窮恨意,我一點都不陌生。
七姨娘心跳有些快,忍不住悄悄的推我一把:“四蜜斯,你怎的還不動?”
我不動聲色的低垂了視線,老夫人抿了一口茶水道:“惜蕪,我一貫是看重你的,感覺你比任何人都來的慎重,隻是現在,我倒是感覺我有些果斷了,並且靜下心來想想,彷彿相府出瞭如此多的事都是與你能扯上一點乾係,我在想是不是統統事情都是你做的,李柔,鶴峰,惜惜,包含現在南疆公主被毀容,都是你吧?你仗著有四王爺在背後撐腰,肆無顧忌,是麼?”
麵前的唐惜惜一變態態,穿戴一身水藍色的衫裙,蓄了的發盤起斜斜的完成一個桃心髻,一對寶藍翡翠珠玉耳環在耳邊悄悄的搖擺,俏臉倒是清臒了些,隻不過擋不住她大厲第一美人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