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曉得事情已經灰塵落定,寧儀韻便沉甜睡去,非常苦澀。
“難為你們這麼多人,在深夜裡趕到宮裡來,”淩曄說道,“你們的情意,朕曉得了。現在,事情已經了了,宮中諸事很快會和之前一樣了,明天也夜裡產生的事情,就像茶杯上落的一層灰,抹一抹就抹去了。
“是,微臣領罰,”祁隆淵道。
“信不信?不信又如何?大權在握,找個差未幾的來由就是了,誰還敢質疑不成?”淩原禮笑道,“嗬嗬,父皇何必這麼說,您當了這麼多年的天子不會連這個都不曉得。”
“不孝子,不孝子。”淩曄掙紮不過,口中不住罵道。
綱領主線明天就該寫完了。
“皇上您早晨冇有睡覺,明日是不是好好歇息一下。”
重臣見勸說不動,隻得散開回家。
他方纔走進屋門,便有一個嬌軟的身子撞進他懷裡。
“宮裡的事情已了,統統順利,”喬安齡笑道,“不過皇上說了明日還要早朝,我睡不了了換聲衣裳就走了。”
寧儀韻道:“恩,散了朝就返來睡覺。”
我也不瞞父皇,這茶杯裡是放了毒了。
祁隆淵斜睨了一眼淩原禮,冷聲道:“禁軍攻進了皇宮,小王爺的人,悉數就逮。”
“好,”喬安齡點頭,“你先睡,等我返來,在一起睡。”
“你不在我也睡不著,”寧儀韻說道,“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還不如起來,我在床邊坐了一會兒,就聽到腳步聲了。”
淩原禮眸中閃過慍怒:“父皇,你覺得,把茶水灑了,就能逃過一劫嗎?毒茶還多得是,兒子備了一壺。”
他挪開了一步,從桌子上拿起一個茶杯,遞給了淩曄:“父皇,你是我的父皇,兒子現在能做的就是給你一個痛快,留你一具全屍。
淩曄擺手:“冇事,朕身材安康,一夜不睡,也是無妨的。
“平身吧,”淩曄道。
“儀韻,”他扶住她的腰,“如何還冇有睡。”
他手中茶杯掉落在地上。
“臣等無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