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神微動,複又復甦,冒死地扭動著雙手,隻想從速推開蕭天離的身子。
“彆走……”蕭天離迷含混糊地含混著,分不清麵前到底是胡想還是真人,但隻想把齊傾墨摟進懷裡,不管是真是假都好,竟不顧齊傾墨抵擋,一把將她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到床榻邊。
今晚不能成眠的人有很多,齊傾墨也是,望著皇宮方向天涯那團刺眼的紅光入迷,不知在想些甚麼,房間的門被猛地推開,一身酒氣的蕭天離跌跌撞撞衝出去,差點跌倒在地,顏回和泠之繼看了一眼齊傾墨,嘲笑一聲,很明智地拔腿就跑,還不忘了拉上鵲應。
夜晚百籟俱寂的時候,新月兒舒暢地掛在夜幕上,星星們湊在一起不知說著甚麼悄悄話,月光下的天子顯得喧鬨又詭異,俄然一聲寺人淒厲的喊聲穿空裂雲:“走水啦!”
從白日在坤寧宮裡皇後的那一場辯論開端,就在為這場大火作籌辦,阿誰機警的長著痣的小寺人,應當曉得把哪些話傳入天子耳邊朵裡,善妒的鄭秀士因舊事想起了天子敬愛的女人,妒火中燒之下暗中放火燒宮,就算是再多疑的天子,也不會想到這是蕭天離和齊傾墨聯手做下的局……
“回吧。”蕭天離扔了手中的酒壺,步子搖搖擺晃,他已經不記得有多久冇有喝醉過了,一條命每天在彆人的算計下懸之又懸地保著,他如何敢醉去?
隻能狠戾地一口咬下去,咬得兩人唇間一片血腥味,蕭天離吃痛皺眉,鬆開她的嘴唇,卻將她緊緊抱在懷中,像是恨不得要把她化作本身的血肉一樣,頭埋在齊傾墨的頸窩處,沙啞的,痛苦的,酸楚的,絕望的,令民氣碎地輕聲問了一句。
孃親,在天之靈,您會不會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