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芙聽了,不由鼓掌道:“柔兒,軒哥哥,你們看看,他們一個個這麼賣力呼喊,而我們卻對於我們的店鋪不聞不問,這半月冇去,估計都該生蜘蛛網了!”說著,驀地閉目側耳聆聽這些商販的呼喊聲,彷彿這些聲音能賜賚蕭青芙無儘的力量,讓她能重新抖擻。
秦宇軒見身邊的蕭青芙一點反應都冇有,不甚其解,暗忖道:“莫非芙兒不熟諳她這個弟弟?還是她用心假裝不熟諳?”
蕭青芙並未理睬秦宇軒的話,兀自提裙小跑於楊柳間,伸開雙臂,深深一吸,旋即回身看向秦宇軒和顧瀲柔,道:“如此良辰美景,我們又何必在此傷春感念,白白華侈時候。明天已是農曆六月二十九,明日一過,便已踏入七月,眼看著夏天垂垂疇昔,而我們的蕭福記冰室到現在都還冇正式停業,眼睜睜的看著銀子如流水般從我們麵前流過,你們不心疼,我還心疼呢,為了這個蕭福記冰室,我但是投了棺材本,接下來的一個月不回本,我可就要和我家小嬋喝西北風采日了,指不定還要去大街上乞討賣藝呢。”說畢,不等秦、顧二人迴應,一麵小跑至闤闠,一麵回身朝秦、顧二人招手,道:“快,快……”蕭青芙三人正朝著城東他們那家剛裝修結束,還未停業的‘蕭福記冰室’而去。
蕭青芙聞言一怔,不由心想:“丞相之子,莫非他是我的弟弟,蕭青楓,名字倒是不錯,隻是看這行動辦事,實足的紈絝後輩。”
正在蕭青芙細細聆聽間,俄然耳畔傳來一段甚是清脆,比擬呼喊聲又甚是高聳的聲音:“賣身葬父!”蕭青芙猛地展開雙眼,伸手拉過顧瀲柔,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才一靠近,便已見到一群人正圍著這個‘賣身葬父’的攤子,你一言我一語。隻是站在蕭青芙和顧瀲柔麵前的是幾位大漢,就蕭青芙這荏弱的身板,是不成能擠到前麵去細看究竟是何人在此地‘賣身葬父’,畢竟在這之前,蕭青芙所能打仗的‘賣身葬父’也都隻是電視裡的橋段。如果此前碰到這事,蕭青芙必然會拉著顧瀲柔擠到最前麵去看,可自從那夜因為她一時多言,導致秦宇軒重傷,沐容琛擂台比武,乃至還是以丟了性命,她便不敢再隨心所欲,深怕她的一些行動會扳連到顧瀲溫和秦宇軒。
循著歌聲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名天藍色長衫的男人身邊跟著兩個少女,一個著淡黃色齊胸襦裙,甚是嬌俏敬愛,一個則是著了一身淡紫色的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梨花,遠看三千青絲垂肩,近看則是用髮帶束起些許,髮髻上插了一梅斑白玉簪,螓首蛾眉,麵龐嬌俏,櫻唇爬動,蓮步盈盈,邊走邊唱。一曲方落,一曲又起,隻要豎耳聆聽,便可聞聲女子所唱:“風中風中,內心冷風,吹失了夢……各種空虛冷冷冷,吹起吹颳風裡夢……你似北風吹走我夢就讓統統隨風……”歌聲一落,便見少女格格一笑,道:“如何樣,這首聽不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