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接過喜帕,便將它蓋在蕭青芙的頭上,道:“睿王,吉時已到!”
沐容琛道:“嶽父大人!”語畢,不待蕭遠清出言,拱手作揖道:“請受小婿一拜!”
話音方畢,還未等喜娘們有反應,坐在轎內的某娘子已按耐不住,翻開轎簾,橫眉怒指,道:“喂,你凶甚麼凶,王爺了不起啊……”
“不消多禮,芙兒呢?這吉時都到了,如何還不見她出來,一會沐王爺就要來了,可彆遲誤了吉時,那可不吉利。”蕭遠清問道。
小嬋怯怯道:“回稟老爺,蜜斯,蜜斯……”一語未了,忽聽得房門“吱呀”一聲,已被緩緩啟開,隻見蕭青芙款步提裙而出,欠身道:“爹……”說著,不由心想:“此人應當是蕭青芙的阿誰做丞相的老爸吧,這穿越幾天了,明天還是第一次瞥見,之前也冇聽小嬋提起過,也不曉得這本尊和她爹的乾係如何,可彆露餡了纔好。”
“這麼快?”沐容琛冇想到這段路比設想中還要快,雖有萬般不肯,他還是翻身上馬,信步前行,抬眸便見相府正門大開,兩個大石獅子立於兩邊,彆離繫上了紅布,甚是喜慶,門前站著十來個小廝,彆離位於華服男人的兩側,正門之上有一匾,匾上大書“敕造蕭相府”五個大字,華服男人也已見到沐容琛,他笑迎上前,道:“睿王!”
“沐容琛,你會悔怨的,你必然會悔怨的。我謾罵你,這一輩子不得其愛,孤傲終老,愛上你的女人都不得善終!”蕭青雪扯破般的喊聲言猶在耳。沐容琛呢喃自語:“青兒,是琛哥哥的錯,是我太無私了,青兒,你放心好了,本日我雖娶令妹,不過緩兵之計,他日,必然會替令妹找個好歸宿。”聲音不甚悲慘。
沐容琛聽了不由一笑,朝蕭遠清作揖道:“既然如此,那嶽父大人,小婿先行辭職了!”一語方畢,他已款步邁出,而蕭青芙則被媒婆背起,緩緩的跟在沐容琛的身後。
嘉熙十七年,農曆仲春初八,相府。
“曉得了,爹,你放心吧!”蕭青芙不敢和她這個所謂的爹爹多聊,深怕言多必失。
蕭青芙就像木偶一樣,任由彆人揹著,當沐容琛和蕭青芙腳一邁出相府大門,門外便又響起鼓樂鞭炮的聲音,好不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