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玨見狀不由一笑,朗聲道:“眾愛卿不消驚駭,朕是不會傷害忠臣,朕隻想找出藏身在你們之間的奸佞之徒。”說著,伸手朝刑部尚書錢克揚一指,接著道:“錢大人,你可曉得忠義候薛章致去官離京後,現下那邊?”
這些官員和皇親國戚當然不是真死,而是全數被淩玨藏了起來。更是為了掩人耳目,那些‘已死’的官員家裡,和皇親國戚家裡紛繁安插靈堂,當然紫禁城內也不例外,清一色白布飄飄,幢幡颯颯,頂風咧咧而響。一時候,全部金陵墮入哀思當中,哭聲震天,哀嚎遍野。
淩玨拿過三支大香,徑向鼎爐,一步一步走的甚慢,在彆人看來,像是這三支大香甚是難拿,乃至於他走的甚慢,卻不知淩玨乃是用心如此,為的就是讓薛章致安排人的現行,好讓羽林軍能第一時候將他緝拿,再假裝撲滅薛章致埋在大慶殿的煙花,照成火燒的不測,繼而瞞過薛章致。
楚國若論行軍兵戈,當屬冀王楚雲亭,可他卻也是楚國少數的反對戰役的人,如果昔日的楚雲亭,他必然是出口禁止楚雲寒出軍大燕趁火打劫,但是現在的楚雲亭卻耐久利用迷魂散,神態不清,對於王妃白若妍的話,更是言聽計從,而白若妍與那白若男一樣亦是‘慈航靜齋’中人,亦是效力於楚雲寒,受製於‘七蟲七花毒’。
“謝皇上!”說罷,兩百餘人都已起家站著,抬眸望向祭壇之上,隻見七位得道高僧正自詠唱達摩心經,為天下百姓祈福。
淩玨站在祭壇中心,回身麵向百官,擺手錶示道:“眾愛卿平身!”
時逢望卯,大慶殿內已熱烈不凡,廣場上已站滿了文武百官,人數不下兩百餘人,皇親國戚列成兩行站在祭壇之上,第一行兩人,所站之人乃是天子淩玨的弟兄,彆離是怡親王淩瑢,恭親王淩玥,第二行人則略微多一點,他們都是淩氏族親,此中不乏淩玥和淩瑢的子嗣。至於淩玨,至今隻要一個兒子淩炎,乃是中宮皇宮薛子嘉所生,他並未站在皇親國戚的步隊中,而是站在祭壇的正中心,麵對鼎爐,亦是站在淩玨的身邊。文武百官,皇親國戚兩百餘人山呼萬歲,場麵非常壯觀,呼聲震驚。
現在這些官員是肉在砧板,任人宰割,對於淩玨所言的統統話,都隻會言聽計從,再說,這大燕江山本就是淩氏的天下,那些本來效力於薛章致的官員也都是驚駭薛章致的威懾,驚駭一旦不聽話就會家破人亡,而此時的環境亦是一樣的,因而轉起態來,那是分分鐘的事。
那些百官們也都是身經百戰的人,一看鄭國義此舉,就已知他的目標,也知他們現下需求做的事情,隻見他們俯伏齊聲道:“臣等無能,護駕不力,甘心受罰!”
雖說淩玨此舉是為了引發薛章致的重視,讓他感覺他的詭計已經得逞,能夠毫無顧慮的舉兵造反,竊國自主為王,但是大慶殿的悲劇如此嚴峻,卻也引發了大燕西北梁國的重視。這天下雖是三國鼎立,可悠長以來皆是以大燕為尊,楚國次之,梁國為末,現在得知大燕天子淩玨葬身火海,而淩氏一族更是死了隻剩下尚在繈褓的嬰兒,大燕為尊的局麵已悄悄竄改。
欲將大燕據為己有的除了狼子野心的忠義候薛章致以外,另有野心龐大的楚國天子楚雲寒,當然這大梁的國主顧瀲灝亦是蠢蠢欲動,在他一得知淩玨的死訊,和金陵的動亂後,就已派兵駐紮在涼州之境,一旦金陵有所異動,他便舉兵進涼,與大燕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