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些官員是肉在砧板,任人宰割,對於淩玨所言的統統話,都隻會言聽計從,再說,這大燕江山本就是淩氏的天下,那些本來效力於薛章致的官員也都是驚駭薛章致的威懾,驚駭一旦不聽話就會家破人亡,而此時的環境亦是一樣的,因而轉起態來,那是分分鐘的事。
欲將大燕據為己有的除了狼子野心的忠義候薛章致以外,另有野心龐大的楚國天子楚雲寒,當然這大梁的國主顧瀲灝亦是蠢蠢欲動,在他一得知淩玨的死訊,和金陵的動亂後,就已派兵駐紮在涼州之境,一旦金陵有所異動,他便舉兵進涼,與大燕開戰。
隻見那親帝派中的佼佼者兵部尚書鄭國義肘膝而行,步至祭壇玉階丹墀之下,重重叩首,道:“薛章致狼子野心,更是喪芥蒂狂欲刺殺皇上,若不是皇上洪福齊天逃過此劫,隻怕結果不堪假想,微臣不能為皇上分憂,真是罪該萬死,求皇上降罪!”
時逢望卯,大慶殿內已熱烈不凡,廣場上已站滿了文武百官,人數不下兩百餘人,皇親國戚列成兩行站在祭壇之上,第一行兩人,所站之人乃是天子淩玨的弟兄,彆離是怡親王淩瑢,恭親王淩玥,第二行人則略微多一點,他們都是淩氏族親,此中不乏淩玥和淩瑢的子嗣。至於淩玨,至今隻要一個兒子淩炎,乃是中宮皇宮薛子嘉所生,他並未站在皇親國戚的步隊中,而是站在祭壇的正中心,麵對鼎爐,亦是站在淩玨的身邊。文武百官,皇親國戚兩百餘人山呼萬歲,場麵非常壯觀,呼聲震驚。
淩玨聞言,立即將手中長香一丟,回身麵向百官,百官見狀迷惑不已,正欲啟口,隻見去一群侍衛已從大慶殿的四周簇擁而至,百官還未反應過來,侍衛已將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之上,冷聲道:“彆動!”官員們隻覺脖子一陣冰冷,轉眸定睛一看,隻見架刀之人一身明黃兵服,兵服上都繡有‘京畿營’三字,便知這些人之以是如此都是授意於淩玨,因而便將那差點脫口而出的‘刺客!’二字吞將下來,隻見滿朝文武百官皆俯伏在地,山呼萬歲,再呼告饒。
淩玨拿過三支大香,徑向鼎爐,一步一步走的甚慢,在彆人看來,像是這三支大香甚是難拿,乃至於他走的甚慢,卻不知淩玨乃是用心如此,為的就是讓薛章致安排人的現行,好讓羽林軍能第一時候將他緝拿,再假裝撲滅薛章致埋在大慶殿的煙花,照成火燒的不測,繼而瞞過薛章致。
錢克揚一聽淩玨喊他的名字,心不由一懸,還未昂首,隻覺勁項一陣冰冷,一股殺氣襲將而來,嚇得他不由顫栗,顫抖著聲音,道:“臣,臣……不……不知……皇……皇上饒命!”言語間甚是結巴,若不是周遭一片溫馨,隻怕淩玨都聽不清他在說甚麼。
她二人之以是如那驚弓之鳥普通,皆因姬知名帶同沐影暗夜地毯氏搜刮金陵各處,為得就是將她二人揪出來,好幾次,就差一點,她二人就要落入姬知名的手中,若不是分舵入口極其埋冇,隻怕她二人早已是姬知名的劍下亡魂。
秦宇軒眼看著蕭青芙在他的麵前被人抓走,而他卻無能為力,即便是用儘了滿身的力量連望其項背都不能,隻能漫無目標的行走在金陵城內,像個瘋子一樣到處檢察蕭青芙的下落,但是卻徒勞無功。
淩玨千萬冇想到的是本身之死還未讓薛章致放下戒心舉兵造反,卻已讓大梁顧瀲灝蠢蠢欲動,更讓楚國楚雲寒點兵集將,已是兵臨莫州城下,一旦大燕內鬨,他們便可趁火打劫,藉機打擊大燕。如許的局麵,蔣剛正早就已經算到,隻是對於淩玨來講,處理薛氏一族纔是首要任務。至於顧瀲灝和楚雲寒之以是如此,皆因他們覺得淩玨已死,但是隻要薛章致舉兵造反,淩玨就會現身,到時候淩玨未死的動靜就會傳遍開去,顧瀲灝和楚雲寒當然不會輕舉妄動,而薛章致就會成為眾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