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玨站在祭壇中心,回身麵向百官,擺手錶示道:“眾愛卿平身!”
淩玨拿過三支大香,徑向鼎爐,一步一步走的甚慢,在彆人看來,像是這三支大香甚是難拿,乃至於他走的甚慢,卻不知淩玨乃是用心如此,為的就是讓薛章致安排人的現行,好讓羽林軍能第一時候將他緝拿,再假裝撲滅薛章致埋在大慶殿的煙花,照成火燒的不測,繼而瞞過薛章致。
隻見那親帝派中的佼佼者兵部尚書鄭國義肘膝而行,步至祭壇玉階丹墀之下,重重叩首,道:“薛章致狼子野心,更是喪芥蒂狂欲刺殺皇上,若不是皇上洪福齊天逃過此劫,隻怕結果不堪假想,微臣不能為皇上分憂,真是罪該萬死,求皇上降罪!”
隻聽百官齊聲道:“臣等服從皇上叮嚀!”
淩玨聞言,立即將手中長香一丟,回身麵向百官,百官見狀迷惑不已,正欲啟口,隻見去一群侍衛已從大慶殿的四周簇擁而至,百官還未反應過來,侍衛已將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之上,冷聲道:“彆動!”官員們隻覺脖子一陣冰冷,轉眸定睛一看,隻見架刀之人一身明黃兵服,兵服上都繡有‘京畿營’三字,便知這些人之以是如此都是授意於淩玨,因而便將那差點脫口而出的‘刺客!’二字吞將下來,隻見滿朝文武百官皆俯伏在地,山呼萬歲,再呼告饒。
楚雲寒叮嚀寺人將鴿子拿到乾清宮,隨後他便屏退了擺佈,從信鴿的腳下綁著的竹筒裡拿出一份信,展信一看,隻見他一時皺眉而愁,一時笑靨而喜,愁的是蕭青芙竟然墜崖而亡,乃至是骸骨無存,喜的是燕帝淩玨竟然葬身火海,淩氏皇族裡隻剩下幾個尚在繈褓中的嬰兒,如許一來,大燕便是群龍無首,一盤散沙,楚雲寒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太久太久,他已迫不及待的點兵集將,欲南下入侵大燕。
可就在錢克揚說話間,淩玨已轉眸看向吏部尚書李閔書,戶部尚書陸謙之,大理寺卿簡博涵,將這些個忠心於薛章致的官員一一看了個遍,神情淩然,殺氣騰騰,看得他們不由顫栗,還未等淩玨啟口,隻見他們已與那錢克揚一樣,顫抖著告饒。
白若男聽了,已是麵前這個俄然呈現在分舵大門以外的男人竟然會是楚國的天子楚雲寒,乃至還是單獨一人現身,若不是他的聲音,隻怕白若男毫不會信賴麵前這個戴麵具的男人會是楚雲寒。
淩玨說這話之際,那些京畿侍衛又將刀架在官員的脖子處,嘴裡收回冷哼一聲,嚇得這些官員七魂冇了六魄,不管淩玨所言是真是假,他們都不敢出聲質疑淩玨,不過場上所跪之人也不滿是薛章致的人,另有一些中立派,當然也有親帝派。
她二人也已能聽出響聲中的律動,隻聽白芷草說道:“白姐姐,莫不是總舵有人來了?”
時逢望卯,大慶殿內已熱烈不凡,廣場上已站滿了文武百官,人數不下兩百餘人,皇親國戚列成兩行站在祭壇之上,第一行兩人,所站之人乃是天子淩玨的弟兄,彆離是怡親王淩瑢,恭親王淩玥,第二行人則略微多一點,他們都是淩氏族親,此中不乏淩玥和淩瑢的子嗣。至於淩玨,至今隻要一個兒子淩炎,乃是中宮皇宮薛子嘉所生,他並未站在皇親國戚的步隊中,而是站在祭壇的正中心,麵對鼎爐,亦是站在淩玨的身邊。文武百官,皇親國戚兩百餘人山呼萬歲,場麵非常壯觀,呼聲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