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冒充的寺人已及至祭壇之下,隻見他們俯身拿出事前籌辦,藏在壇柱之下的火摺子,正欲撲滅火摺子,俄然身後冒出一人,隻覺脖子一疼,麵前一黑,已暈眩疇昔。
有道是人算不如天年,就算蔣剛正再如何才調過人,再如何神機奇謀,可駭畢竟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仙,即便是那孔明再世,也不能算儘天下事,就像蕭青芙墜崖之事,她這一墜崖,不但讓沐容琛不能再插手朝廷之事,更是讓秦宇軒因她分開了金陵,懷著仇恨插手了梁軍,更以智囊之位帶領駐涼梁軍,意欲入侵大燕,活抓薛章致以及薛子嘉。白芷草本來隻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抓拿蕭青芙,將她獻給楚雲寒,而她本身則喬裝易容成蕭青芙的模樣,留在金陵乘機而動。但是事情卻和她預先想好的截然分歧,不但未能將蕭青芙獻給楚雲寒,本身更是深受重傷,身上經脈雖未斷,但是要想病癒,再打扮成蕭青芙的模樣起碼也要一個月的時候,但是金陵產生的事情,讓她始料未及,大慶殿一事,竟讓淩玨葬身火海,如此一來,金陵便是城門緊閉,全城防備,而她與白若男也隻能留在分舵以內療傷,關於金陵城內產生的統統,也隻能飛鴿傳書,讓楚雲寒曉得。
錢克揚一聽淩玨喊他的名字,心不由一懸,還未昂首,隻覺勁項一陣冰冷,一股殺氣襲將而來,嚇得他不由顫栗,顫抖著聲音,道:“臣,臣……不……不知……皇……皇上饒命!”言語間甚是結巴,若不是周遭一片溫馨,隻怕淩玨都聽不清他在說甚麼。
隻見白若男將軟劍放回腰間,邁步走向大門,抬手拿下門栓,隻聽“吱呀”一聲,大門已被緩緩開啟,邁步出坎,道:“何人?”抬眸間已瞥見楚雲寒站在麵前,隻是此時的楚雲寒戴著麵具,底子不能一眼認出。
欲將大燕據為己有的除了狼子野心的忠義候薛章致以外,另有野心龐大的楚國天子楚雲寒,當然這大梁的國主顧瀲灝亦是蠢蠢欲動,在他一得知淩玨的死訊,和金陵的動亂後,就已派兵駐紮在涼州之境,一旦金陵有所異動,他便舉兵進涼,與大燕開戰。
可就在錢克揚說話間,淩玨已轉眸看向吏部尚書李閔書,戶部尚書陸謙之,大理寺卿簡博涵,將這些個忠心於薛章致的官員一一看了個遍,神情淩然,殺氣騰騰,看得他們不由顫栗,還未等淩玨啟口,隻見他們已與那錢克揚一樣,顫抖著告饒。
現在這些官員是肉在砧板,任人宰割,對於淩玨所言的統統話,都隻會言聽計從,再說,這大燕江山本就是淩氏的天下,那些本來效力於薛章致的官員也都是驚駭薛章致的威懾,驚駭一旦不聽話就會家破人亡,而此時的環境亦是一樣的,因而轉起態來,那是分分鐘的事。
時逢望卯,大慶殿內已熱烈不凡,廣場上已站滿了文武百官,人數不下兩百餘人,皇親國戚列成兩行站在祭壇之上,第一行兩人,所站之人乃是天子淩玨的弟兄,彆離是怡親王淩瑢,恭親王淩玥,第二行人則略微多一點,他們都是淩氏族親,此中不乏淩玥和淩瑢的子嗣。至於淩玨,至今隻要一個兒子淩炎,乃是中宮皇宮薛子嘉所生,他並未站在皇親國戚的步隊中,而是站在祭壇的正中心,麵對鼎爐,亦是站在淩玨的身邊。文武百官,皇親國戚兩百餘人山呼萬歲,場麵非常壯觀,呼聲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