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常嬤嬤不傻,不想給劉嬸任何機遇脫手腳,“我就喝四蜜斯喝剩下的。”
“行了,奴婢該歸去給大夫人覆命了。”
深吸一口氣,二話不說,直接抬頭,“咕咚”喝了一大口。
大夫尾隨常嬤嬤分開梧桐苑,半路上,那大夫像是俄然想到了甚麼,恭敬道:“嬤嬤,方纔你進門前,四蜜斯還讓我給你帶句話來著呢。”
眸色流轉間,腦海裡隻反覆響起同一句話――桂嬤嬤死了,常嬤嬤死了,那麼下一個會是你嗎?
說實話,她還真有點渴了。
“已經都倒了。”
她低頭,看了眼隻剩下三分之一的蜂蜜水,冇好氣地抱怨:“蜜斯,喝得也太大口了,都冇剩多少了,奴婢如果不看著些,整杯子都被你喝完了,依奴婢看,還是再去加點吧。”
“桂嬤嬤有話跟你說。”大夫依樣畫瓢,學著小妹的口氣道。
“桂嬤嬤。”
小妹能夠清楚地感遭到劉嬸的力量很大,很急。
“你說誰?”
常嬤嬤想,如果這蜂蜜水真有題目,傅小妹喝了就即是找死,還免得大夫人費事了。若嘗過冇題目,這大暑天的,跟不開竅的大夫嘴皮子都磨破了,她感覺嗓子都快渴得冒煙了,喝上一杯潤喉蜜水,也無不成。
“她讓你帶甚麼話?”獵奇心差遣下,常嬤嬤不由問出了口。
隻是,等她扶穩身材後,再想去感受身材曾經的非常,又無跡可尋。
表示劉嬸將柳葉桃的汁液加進蜂蜜水中,小妹想她應當是照辦了。
劉嬸體貼話音裡的焦灼,小妹聽得清楚,但卻並不接話。
語畢,常嬤嬤眼皮眯了眯,大搖大擺地走到了劉嬸麵前,將瓷杯拿起,抬頭一飲而儘。
桂嬤嬤和常嬤嬤是她的陪嫁丫環,本來謝琴籌算留著給明月出嫁的時候帶走,誰成想,兩人一前一後,都死於非命。
“小妹樂意效力,就是嬤嬤彆嫌棄是小妹吃過的就行。”說著,小妹就號召劉嬸,將蜂蜜水端來。
小妹剛貼到杯沿的唇瓣,略微頓了頓,抬眸眼眸裡寒光一閃而逝。
再說了,現在就算安平候府統統人都要殺她,也得問問榮王府慈心世子爺承諾不承諾呢?
劉嬸端著托盤,目不斜視,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麵前泛著淺金色的液體上。
“蜜斯,您這又是何必呢?”思路流轉間,劉嬸忍不住感慨。
為了完成大夫人交代的任務,常嬤嬤方纔偷偷湊到大夫中間,用隻要兩小我能聽到的聲音,遊說了一番,成果這大夫竟然是榆木腦袋,如何點都不開竅,氣得她火冒三丈。
這類事情,實在交給她來做,纔是最合適的。
對,就是奪!
聞言,小妹目光中涓滴不避諱地透露恨意,聲音裡透著寒氣:“劉嬸,有些事,你不懂的,小妹有不得不這麼做的來由,並且……”
思路流轉間,小妹俄然開腔:“嬤嬤,你如果不放心,小妹就替你嘗上一口吧。”
劉嬸做得滴水不漏,常嬤嬤毒發的時候,是在晚餐後三個時候,這中間她吃過的東西,打仗過的人,多了去了,底子不會有人思疑到小妹頭上。
“東西措置潔淨了嗎?”傅小妹眼眸中閃著意味不明的光,涓滴不在乎發燙的髮簪是否會燙傷頭皮,直接將簪子插進了本身的髮髻裡,沉聲道。
“實在,不消這般費事,小人幫手勘驗下,便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