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過臉看看夕顏。
“阿瑪,今後您會親身教我麼?”景熠小臉上儘是等候地問道。
景熠躊躇了一會兒,小臉上的歡樂也跟著暗淡下來,“可……當時候……額娘已經有弟弟了啊。”
黎軒微怔,沉默了半晌,“是。”
景熠低著頭,眼淚劈裡啪啦往下掉。
景熠撓撓頭,不美意義地笑了笑。他如何敢說是因為不想去額娘那兒呢……
“冇……冇有……額……額娘……待景熠……好……”小傢夥泣不成聲。
不得不說,他真是個非常俊美的孩子。明顯酷似他的五官,卻因為帶著他額孃的神采,變得溫軟清秀了很多。
黎軒神采頓時沉了下來,可也隻是一刹時。
“那她呢,她去哪了?”
夕顏一時想不出合適的詞來描述,半天賦訥訥道,“景熠……景熠彷彿在冷淡我。”
“來吧,讓阿瑪看看你的本領。”他鼓勵地拍拍兒子的肩膀。
景熠拉滿弓,對準目標――“啪”地一聲,箭直直地射出去,正脫靶心。
冇了苦衷,她很快就進入了夢境。
黎軒不由笑了。
“不管他。”他安靜地說道。“有很多事情,不是人們想如何樣就會如何樣的。不能竄改,就隻能接管。這是任何人都必必要麵對的。就算是他,也不例外。”
她的病現在固然好了,可總歸是心疾,一旦受了刺激,誰也不敢說還會不會再犯……連他常日都極謹慎翼翼地庇護,唯恐她受一點傷害……竟然有人敢在她懷著孩子,冇法滿身心顧問景熠的時候誹謗他們母子的乾係……
“我曉得,”他安撫地攏了攏她的手臂,“我隻是提示你――給他一點時候,讓他本身生長。”
“看到了。”他淺笑著點頭,讚成地摸摸兒子的頭,“景熠比來很有進益。”
“……我並冇有……”她小聲地辯白。
“是。”景熠應著,正色接太小廝捧過來的弓箭――他力量太小,拉不動成人的弓箭,這把小弓還是客歲生辰時,阿瑪送給他的。
“你說。”
“我說你如何翻滾了一早晨。還覺得是孩子鬨你。”他調侃道。“睡吧,再不睡――”他悄悄拍了下她的肚子,“這小子可要醒了。”
“不管有冇有弟弟,你都是阿瑪跟額孃的兒子,我們也會跟疇前一樣疼你,曉得麼?”他把兒子抱到膝上,溫聲解釋道。
“你如何會這麼想?”他神采如常地拍拍兒子的背。“奉告阿瑪……額娘平時對你不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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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熠,”他的眉頭皺成個川字,“你究竟想問甚麼?”
倒是他一時冇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