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她的胳膊緊了緊。“我真怕……給你丟人……”

“朕可不是誇你！”皇上笑道，“你此次清楚是沾了你福晉的光了。”

“傻瓜。”他抱緊她。到哪找這麼傻的人，悲傷也哭，高興也哭，委曲也哭，打動也哭，真不知她哪來這麼多眼淚……但是恰好，他就愛極了這個傻瓜！

“甚麼？”他靠近耳朵也聽不清楚。“睡著也這麼多傻話。”他悄悄把她放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山……”

夕顏在他懷裡沉沉地睡去。不知做了甚麼好夢，斷斷續續地收回幾聲輕笑，和幾句模恍惚糊的夢話。

他隻得又俯下身。“不疼麼？”

夕顏的舞裙色彩本來略嫌平淡，但在火光的映照中卻彆有一番滋味，倒好似誤落人間的仙子，出塵脫俗得讓人輕歎。

“微臣獻醜了。”黎軒安閒地牽起夕顏的手。

“你這是做甚麼呀！”本來喝過酒正有些暈乎乎的，身子卻俄然被人騰空抱起，夕顏嚇了一跳，“快放我下來……有人看著呢！”

“嗯，不是……就是……”夕顏支支吾吾。還不是春雪夏霜非讓她帶來，說有機遇能夠跳個舞給王爺看看，增加一下情味，助掃興甚麼的……

夕顏笑著，跳著，轉著，麵前除了黎軒，彷彿甚麼也看不到了。一曲結束，她竟分不清本身身在那邊，隻是傻傻地任由黎軒拉著施禮。

太後讚成地點點頭，“真真美得跟幅畫似的。”

“又說傻話了。”他撫過她的秀髮，心卻疼得短長。他多但願，她還是疇前阿誰率性而為的少女，阿誰不消擔憂彆人如何看如何想的少女。但是……他給不了她如許的肆意。

“我哭了麼？”夕顏怔了怔，天真地笑起來，“真的哎……嘿嘿，我隻是……太高興了啊。”那麼那麼多的牽絆，那麼那麼深的愛戀，你，能讀懂麼？

“疼還跳那麼努力，逞強！”

“謝皇上讚譽，奴婢愧不敢當。”夕顏回過神，忙俯身說道。

“但是籌辦好了？”皇上笑道，“那就從速的吧！我們可早都在這等著瞧了！”

夕顏低著頭不說話，竟是默許了。

幾個侍女正端著盤子從兩人身邊顛末，聽了黎軒含混的話，都臊紅了臉，尷難堪尬地行過禮，從速識時務地讓開。

“誠懇點。”他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想明天下不了床麼？”

回了帳篷，他也顧不上其他，先脫了她的鞋襪查抄，還好，崴得倒不短長，不過也有些腫了。

喝過皇上賜的酒，也不知黎軒去跟太後說了甚麼，就倉促帶夕顏離了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