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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隻怔怔入迷。
內裡竟空無一字……
她下認識地看了眼身側的黎軒。他的目光彷彿落在遠處漫山遍野的翠綠碧綠當中,神采難辨。
小丫頭忙跑到窗邊,把窗子翻開透氣。
“很難受麼?”覆在腰際的大掌和順卻霸道,他在耳邊低聲問道。
本來怕他不允,內心另有些忐忑,不想他竟這般等閒就承諾了,夕顏頓時喜上眉梢,悄悄道了謝,提起筷子咬了一口。
他如何能這麼待她……曾經深愛的人,曾經用最好的韶華伴隨他的人……就算她做錯了甚麼,他如何就會這麼狠心……這麼涼薄?
起碼,她還守著……未知的將來。
夕顏愣了愣,俄然心念一動。
“……”
………………
沉吟了半晌,“先去前頭莊上住一晚,明早再走。”
此去經年,早已物是人非。
“……是。”
落日下,他抿著薄唇的側臉清俊孤冷。
打發了丫頭下去,夕顏細心挑起書來。
“……還好……”她低著頭,隻能看到長長的睫毛不住顫抖。因牙齒顫抖,連腔調都有些變了。
院內鮮紅色的薔薇順著牆伸展而出,妖嬈嬌麗地鋪了一片,氛圍中都飄著動聽的甜香。
耳畔是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摻雜著外頭的風聲雨聲,她腦中一片渾沌,隻感覺身心都倦怠得很,甚麼也不肯再想……過未幾時,終究沉甜睡了疇昔。
她無所事事地在莊上閒逛。身邊服侍她的小丫頭年紀不大,隻十二三的模樣,天真樸素,對著她很有些拘束,每說一句話都會暴露內疚的笑容。
暴雨過後的淩晨,最是舒爽,連氛圍中都帶著泥土和芳草稠濁在一起的特有暗香。
他沉默了一會兒,往她碗裡夾了塊紅棗糕,點點頭道,“好。”
屋外輕風緩緩,吹走了滿室清冷。
“我們走吧。”好久好久,降落的聲音終究劃破了山頂的安寧。
“這鬼氣候。”他低低謾罵了一句,脫手去脫本身的外袍。
很甜的味道。
“好。”她和順地笑笑,“我也正想去書房找幾本書看看。”
她向來喜好看些雜記彆史,與寧若黎軒的誌趣南轅北轍。因為這“低俗”愛好,疇前也冇少被黎軒鄙夷。
夕顏羞得滿臉通紅,頭卻被他按在胸膛上轉動不得。
天然是恨的――受過的屈辱與傷害,幾近全因她而起。
未曾發覺,劈麵那人已經不動聲色地挪到身邊,下一刻……整小我便被他束在懷裡。
目光在書架上掃了一遍,不由被本《平山冷燕》吸引。倒也不是她多想看這書,隻是……這清楚不像寧若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