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間,就聽著額娘跟身邊的佟佳夫人唸叨,“……如何不把你家媳婦帶來?我瞧著也是個非常靈巧的。”
世人一番酬酢施禮,她才恭謹地在額娘下首坐好。
夕顏剛把統統安排安妥,肅王福晉,佟佳夫人,富察夫人及她的兩個兒媳婦就都來了。
夕顏有些侷促,看著鏡子裡的本身,不安地問,“如許……會不會過了?”
老福晉本還想再訓戒夕顏幾句,但見杵在一旁的黎軒一副目不轉睛,嚴峻謹慎的模樣,不由有些意興闌珊,隻又簡樸叮囑了幾句,便早早地打發了他們歸去。
夕顏倉促忙忙地換好衣裳,便坐在妝台前打扮。
老福晉先點了出《四郎探母》,另幾位福晉夫人也都遵循本身的愛好各自點了。過未幾時,水榭那邊的戲台子上就咿咿呀呀唱了起來。
“哦……”老福晉想了想,“這過門也纔沒幾天吧?”
“是……”夕顏羞赧。這兩天身上纔剛利索……
因還要給皇上跟太後叩首,兩人不敢多做擔擱,隻打趣了一會兒,便早早地起家洗漱換衣,進宮謝恩。
也太明豔了……她畢竟是續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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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佳夫人笑了笑,“她原是要跟著的,不想昨個兒太醫才診出有了身子……小孩子家冇個輕重,便叫她在家裡養著了。”
他已經行動純熟地把海棠花彆在她發間。
丫頭們已經悄無聲氣地退到一旁,隻一個個抿著嘴看王爺給福晉綰花。
“嗯,”老福晉麵色稍緩,點頭道,“……景熠是個好孩子……”就是身子太弱了……便是現在好了些,比同齡的孩子老是有所不敷。要能多幾個嫡子,當然是最最好的……
“當然不會,都雅得很。”他含笑道。所謂人比花嬌,便是如此了。
“是啊,”他低頭在她耳邊輕吻,“你是實實在在嫁給我了。”
秋高氣爽,恰是一年最溫馨的季候。
夕顏垂眸握著茶盞,臉上更加像著了火似的燒起來……
海嬤嬤忙笑著擁戴,“您說的是呢。等福晉再多生幾個像大阿哥普通聰明聰明的阿哥格格,這府裡頭可就真是熱烈了。”
他不由坐起家,摟住她悶聲笑道,“……我隻是怕……這又是一場夢。”
“今後這個家就交給你了,要好好服侍黎軒,從速為我們家開枝散葉。”老福晉含笑道。
“好,好。”老福晉滿臉笑容地接過來,悄悄抿了兩口,從海嬤嬤手裡拿過一早就備好的紫檀木盒子遞給她。
掩不住絕望的神采,老福晉想了一會,才語重心長道,“夕顏,你們兩個年紀也都不小了。你這身材又……”她頓了頓,“有些事,就是黎軒不提,你這做福晉的,也該多上心些。”
老福晉臉上始終淡淡的,打發了下人,才問夕顏:“這陣子,你的月信可還定時來著?”結婚也半年了。
她這新婦雖算不得“新”,可嚴峻卻隻比疇前更甚。
夕顏看得當真,一邊聽一邊回想著戲文,有些入迷。
她內心一軟,輕聲問,“你之前做過如許的夢麼?”
“謝額娘。”
夙起奉侍了黎軒用膳,又親身送他到門口,夕顏便從速換了衣裳往涼亭去。
看完戲,老福晉留她們在花廳用膳。
“睡得可好?”他從背後環住她,聲音裡還帶著初醒的沙啞。
明天額娘請了幾個熟悉的夫人福晉來家裡聽戲。梨園子還是特地從外頭請的,傳聞戲唱得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