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福晉頓了頓,“我們家是絕容不得那些尊卑不分的事兒的。”
不知不覺,竟又是半夜了。
隻要他活著——是纏綿病榻也罷,是藥不離口也罷,他的位置,誰也代替不了。
房外守夜的丫頭看著非常眼熟,他也並未多想,快步走進屋子。
“是……”瓜爾佳氏抹了一把眼淚,卻仍跪著不動。
寧若內心不屑,麵上卻極其恭敬地又陪老福晉閒談了一會兒家常,方纔起家辭職。
既然想要個健安康康的孩子,當初又何必非讓夕顏冒著生命傷害生下景熠?
“額娘說的是。”寧若低眉順目道,心底不覺更冷了幾分。
“嗯……”瓜爾佳氏抽泣著點點頭,“福晉讓奴婢今晚服侍王爺……但是奴婢不謹慎……不謹慎就睡著了……”
他低頭看看,腳邊的小人兒穿得薄弱,滿身高高攀隻著了肚兜褻褲,光亮的背部在橙黃燭光的映托下顯得更加晶瑩白淨。
寧若神采稍緩,“你去看看,如果還冇睡,就把他抱到我房裡玩一會。一時不見,還怪想他的。”
黎軒麵色一沉,“甚麼人?”
見對方這般年幼,剛纔明顯被本身嚇得不輕,黎軒心下也有些不忍,口氣不覺軟了幾分,“是福晉讓你過來的?”
瓜爾佳氏軟軟地扶著他的手臂,半個身子的重量倚在他身上,少女清幽體香似有似無地挑逗著男人的意念,柔滑的身軀觸手可及。隻是黎軒的內心並不做其他念想。這很多年,他雖未曾縱情聲色,但也很少委曲本身,隻是對著這麼個……他無特彆癖好,也尚未饑不擇食到這般境地。
采詩忙迎上來,小聲道,“已經遵循主子的叮嚀,送進後院配房了。”
“是。”
“爺今晚歇在哪?”小恩子哈著腰殷勤問道。
“還冇呢。”采詩笑道。“大阿哥明天可精力了。”
寧若點了點頭。“景熠睡了麼?”
“你……”他皺皺眉,模糊記起寧若說要安排兩個格格侍寢的話來。可他明顯推拒了不是?
“是,兒媳謹遵額娘教誨。”
黎軒挑眉,不悅道,“如何還不起來?”莫非還要他扶不成?
“王爺仍在書房?”
黎軒莫名其妙地掃了他一眼。
“奴……奴婢瓜爾佳氏……給王爺存候。”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顫抖著回道。
“剛來王府,還風俗麼?”
“寧若,你內心可有怪額娘多事,讓太後賜下這麼兩小我來?”老福晉話鋒一轉,俄然問道。
黎軒半晌失神。
“地上涼,起來發言吧。”他輕瞄了眼她薄弱顫抖的小身板,無法說道。
本來……如此。
“謝王爺。”待到站直了身子,她輕咬唇角,一雙明眸嬌嬌怯怯地望了他一眼。
“王爺恕罪……”瓜爾佳氏低著頭跪在地上,小小的身子因驚駭而瑟瑟顫栗,“奴婢方纔不是用心睡著的……”說話間已經落下淚來。
“你叫甚麼名字?”掩下龐大的神采,他麵色如常地問道。
他放下筆,怠倦地揉了揉眉心,才披了件狐皮裘衣走出版房。
“爺可要去瞧瞧兩個格格?”小恩子陪笑道。
四目相對,瓜爾佳氏刹時羞紅了臉,忙垂下視線。
“奴婢曉得。”瓜爾佳氏乖順地應著。“奴婢必然好好服侍王爺福晉,恪守本分。”(未完待續。)
瓜爾佳氏小聲哭道,“我……奴婢……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