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爾佳衍順剛被黎軒一頓暴打,又聽獄卒們在耳邊“王爺”“貝勒爺”地喊了一起,早嚇破了膽,此時再看到這些刑具,更是瞬時麵無人色,蜷在地上抖個不斷。“兩位、兩位爺饒命啊……主子不知……如何……如何獲咎了……”他話還冇說完,黎軒的拳頭已經如暴風驟雨般號召下來。“你這牲口,我殺了你!”
“王爺饒命啊!饒命啊!”瓜爾佳衍順逃無可逃,隻能伸直成一團不住地告饒。囚衣上頓時排泄斑斑血跡,痛得彷彿滿身都裂開了似的,“彆打了,求您彆打了……主子招……主子全招……求您彆打了……啊……”
“來人!”張獄丞聞聲熟諳的聲音,才後知後覺地回過甚,隻見允恒滿臉殺氣地走出去,大聲怒喝道,“給我把這玩忽職守的混賬東西捆了,拖下去重打一百大板!”
“主子……主子再冇做甚麼了……主子受了傷,背上疼得短長,就丟下她從速下山找、找大夫醫治去了……並不……不曉得那女人厥後如何了――”貳心虛地點頭,眼睛下認識地躲開黎軒尖刀普通的目光,言辭閃動道。
黎軒麻痹地揮著一拳又一拳,肉痛得像被無數把刀生生割著,一下,一下……那樣的絕望,那樣的無能為力……太疼了,太恨了!
“甚麼人膽敢――”張獄丞這纔回過神來,趕緊喊道。
“不曉得?”黎軒一把把他推到地上,順手抄起牆上帶著倒刺的鞭子狠狠甩疇昔,“嗯,不曉得?自此以後她不知所蹤,你卻說你不曉得?!你不曉得?!”
………………
黎軒紅了眼,拳頭髮了狠地砸下去,每一下都恨不能置對方於死地普通。夕顏左肩上有顆水滴狀的硃砂痣,本是極隱蔽之事,現在竟從第二小我口入耳聞……他對夕顏做了甚麼……本來總還存著一絲但願,想著她尚在人間,隻是躲在某個他找不到的處所,可現在……碰到了那樣的事,依著她的性子,她還能活麼,她還肯活麼?!
“那佛塵庵呢?你在拂塵庵碰到的女子現在那邊?說!”黎軒咬牙切齒道,眼睛恨不能在他身上灼出個洞穴。
“主子真的不曉得啊……”瓜爾佳衍順痛哭流涕,“主子搶的那女人叫翠兒,並不是您兩位要找的朱紫啊……”
因事關夕顏名節,因而允恒趁黎軒稍稍規複了些明智,便忙命親信押了瓜爾佳衍順進了牢房裡一間暗室。這暗室常日是用作審判秘密犯人之用,是以內裡各種駭人刑具五花八門,一應俱全。就連允恒身在刑部供職,對很多東西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主子見她孤身一人,又有點恍忽,就起了歹心……”
瓜爾佳衍順被打得哀嚎連連,抱著頭一頓叫喚,“哪個敢打爺,是不是不要命了……啊!你愣著乾甚麼,還不快來救我!哎吆!”
“……長得勾魂倒罷了,那小娘們兒身上的皮膚也又細又滑,比豆腐還軟……就跟、就跟能捏出水來似的……”瓜爾佳衍順閉上眼睛,手指無認識地在桌子上點了點,彷彿仍在回味著那副柔嫩斑斕的胴/體,“她左肩上那顆硃砂痣,爺都不知做夢夢著幾次――”
他話剛出口,黎軒掐住瓜爾佳衍順的手頓時一鬆。
“……誰想到那小……女人性子烈得很,不但抵死不從,還用簪子劃傷了主子……”
“……主子那日原是陪額娘和mm去庵裡進香,見個女人生得非常姣美,就忍不住多瞧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