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走,正要走!”方管家迴應了一句,隨即擦擦額角的汗水。隨即又喊道,“二女人呢?”
“你忘了,你身為親王之女,你該有你的運氣。既然享有了這個崇高的身份,必應支出你該承擔的任務,並且……”他忽而頓住,冇有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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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方達躊躇了半晌。
“哈哈,不必捨不得為師。說不定甚麼時候我就玩耍到朝歌去了。”必蘭衣看她臉上可貴暴露不捨的神情,一陣笑意的安撫她。
“二女人已及笄,這冇幾天也過年了。不過,即便將來二女人嫁人離了王府,冇了她,我看那丁姨娘也鬥不過三姨娘察氏,八成那掌家之權會落到察氏手裡。人家有兒有女,可丁氏的大姐兒客歲就嫁了出去,現在的好日子還不是二女人關照著。”一會洗衣的婆子也插嘴出去八卦兩句。
台城的承王府內,家仆們裡裡外外的繁忙著,本日恰是臘八節的祭奠。
“父王雖軍功赫赫,手裡又統領著十萬崔家軍,職位天然是位高權重,但近年來跟著父王的權力職位越高。凡是主君王者皆有狐疑,唯恐父王功高震主。我如許的世家,賜婚十有八九必是皇子中人,嫁去外族隻怕有些人會不放心崔家。”她心中早已稀有。
“皇族中人又不必然是皇子?”他笑眯眯,一句話更是讓梧桐輕鬆不了。
這件事情倒是讓底下的仆人開端群情紛繁,婦道人家混在一起最愛嚼舌根,挑釁個是非甚麼的。
終究臨走時,必蘭衣語重心長的交給了她一個錦囊。
“老奴也是替老太太為我們承王府著想。這小小年紀的女子就掌管全部王府說出去也不好聽啊!”代姑倒不怕丁氏,撇撇嘴。
一身灰色襖衣外披著一件玄色披風的管家方達,現在正批示著下人清算祭奠品,焦心道:“這臘八粥祭奠完以後,按二女人的端方,是要在府門口施粥的,你們細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