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白靜妘還擔憂過,怕嫂子過分軟弱可欺,或者輕易被人拿捏教唆,讓她們三房生亂。
白二老爺恭聲道:“母親,此次回京述職,兒子的確是籌算在京中謀職,那邊的財產都已經措置潔淨了。就是自住的宅子也是賣了,現現在阿凝和姝兒都是住在了嶽家。”
現在聽得婆婆有孕,心中不免又是難受又倍感壓力。
她拉了小姑子的手感激道:“mm說的對,還多謝mm提點,免了我鑽了那牛角尖。母親有孕,固然離得遠,母親那邊也甚麼都不缺,我們也當籌辦些東西送疇昔,也是我們的情意。”
在蜀中的時候,她的詩書琴棋書畫都和mm靜姝一樣有專門的徒弟教她們,她身上穿的頭上戴的一年四時不重樣的衣服,在蜀地都是樣樣齊備,半點不差的。
白家是白老夫人當家,以往每年二房送返來的東西,不管是給誰的,都先得經了她的手,然後再分派。
固然相處很少,但陳氏脫手風雅,每年送返來給她和她女兒的禮品就非常豐富,又因著小姑子白靜妘提及這個繼母從無不好之辭,她對這個繼婆婆並不惡感,至於甚麼商家女,她更不在乎了,隻要好相處,不是那種鹵莽不講事理的,總好過那些自命狷介實際滿腹算計隻恨不得獨吞產業的繼婆婆。
就是本身嫁來四年無子,如果在那兩房,恐怕都要被婆母拿捏死了。
但旁人教唆大嫂和繼母的乾係,大嫂卻也並不搭腔,不過還是溫馨安閒的過著本身的日子,並不睬會彆人的教唆,可見內心也是稀有的。
說回白二老爺送到上房的禮品,及至白老夫人翻開兩個箱子,看到內裡不過是些淺顯的藥材和衣料等物,再看兒子上敬的貢獻紅封,拆開內裡不過隻要一千兩銀子的時候,神采立時便有些欠都雅了。
她隻擔憂陳氏以為這事出自她的手筆,在兒子那邊吹枕邊風,誹謗了本身和二兒子兩人之間的母子豪情。
她曾經不是不戀慕妒忌mm。她也曾跟在父親任上過。
李氏不好受是因為她自嫁入白家已經四年,卻隻生了個女兒珠姐兒,這以後肚子竟是再也冇有動靜。
三房那邊白老夫人的眼線也很多,藍嬤嬤一事固然被白二老爺摁住了,但該曉得的白老夫人也都曉得了。
這在幾十年前白家還是江南的大世家時,天然不是如此,但幾十年間烽火狼籍,白家祖產悉數消逝在烽火中,白老太爺佳耦帶了年幼的幾個兒子避禍到京中餬口,彼時家計困難,白老太爺不事出產,便是靠著白老夫人的堅毅和一股子狠勁支撐過來的,當時便養成了白老夫人獨攬家中財務大權的風俗。
而其他兩房,人多心機龐大,大伯母和三嬸孃說不上是甚麼好人,卻各有性子,都不是好相與的,且那兩房冇甚麼私產,明麵上一派敦睦,公開裡倒是一個個都為著點老太爺老夫人的私房爭得甚麼似的,嫁去那兩房日子可真是不好受。
當初祖母看中大嫂,是看中她性子軟和順刻薄,不是掐尖要強的。
她但願本身年老邁嫂將來能和繼母好好相處,而不要受了彆人的教唆,和繼母勾心鬥角,對著乾,然後父親和繼母生隙,但同時也能夠會對兄長絕望,讓彆人鑽了空子。
白老夫人笑容滿麵的迎了兒子回府,隻是待兒子將帶返來的一箱一箱貨色直接運回了二房的院子,第二日才送來兩箱子的禮品到上房是她和老太爺的,其他各房的禮品也是兒子直接派人送去了,白老夫人的神采才模糊有些欠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