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氏之前對溫家人能夠說是半點不熟諳,及至議親的時候,陳氏才熟諳的溫家人。不過當時候初初瞭解,溫夫人勤樸知禮又無能,單獨培養兒子成才,是周邊稱道的厚德之人,而溫女人小小年紀,也規矩懂事,進退有度。以是當時陳氏也覺著這是門好婚事。
白二老爺出身前朝馳名的書香世家白家,本身二甲進士出身,學問又好,自到了昌州城便常被請去州學中講學,早便認得在州學中讀書的複習元。
陳家並不在昌州城,而是在蜀地的王城益州城,坐馬車從益州城到昌州城,最快也要兩天的時候。
隻是她曉得父親非常賞識複習元,好端端的,必不會等閒同意退親,如果能獲得母親支撐,她做甚麼也就會輕易很多。現在離溫家上京不過月餘,她的時候並未幾了。
三年前複習元在鄉試中一舉奪得蜀地秋闈的第三名,因著前兩名都是年紀頗大,他這個少年舉子便格外的顯眼。
白二老爺一向就很喜好溫學元,感覺他才學品性俱優,又勤奮肯下苦功。及至複習元中了鄉試第三,便由州學複習元的教員做媒,和溫家互換了信物,定了婚事。
不一會兒,丫環仆婦送了熱水過來,陳氏親身幫女兒淨了麵,本身再梳洗一番,又拉著女兒一起用了些平淡小粥,蔬果小菜,才又拉了女兒細細的問話。
見母親沉吟不語,靜姝又接著道:“母親,溫姐姐還跟我探聽京中物價和宅子之事,我想著這事我不好亂語,以免出錯,她還讓我跟母親探聽來著,我看,不若正幸虧寺中見了,也好詳細的問問她們的籌算。”
說來也是奇特,當時大夫都說女兒定是無救了,就是醒來因著燒得太厲驚駭也會神態儘失,誰知求了那鎮魂符放在女兒的枕下後,女兒的燒便漸漸退了,病情也穩了下來,偶爾醒來,也不似癡傻的模樣,大夫看了都說應是已無大礙,她這才稍定了心去了益州城插手侄子的婚禮。
現現在還要帶著女兒去京裡,這京裡溫家可不識得甚麼人家,溫家對溫玉菡婚事是個甚麼心機籌算,就算不能猜著十成,陳氏現在也能猜出個七八分來了。
她的女兒,自小就是這般纖細處替人著想,讓人又憐又愛的性子。
但婚事已定,陳氏現現在也隻能想著可有甚麼體例讓女兒將來順心些。
這些人家看中的都是複習元的潛力,或者看中的是溫夫人教養孩子的才氣,內裡大部分人家論家世可並冇有屈辱了溫玉菡,但是溫夫人硬是一個也不對勁,一個也冇應。
如許的心氣,可溫家又冇甚麼秘聞,這讓陳氏對溫家人更加的難以放心。
溫玉菡本年十六,來歲就要十七,在蜀地這麼大的女人不說訂婚,就是結婚都是應當的了,但是溫夫人卻遲遲不給溫女人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