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同知先是大怒,恨不得當即提上來那藍嬤嬤問上一問,可接著就想到藍嬤嬤是母親送來的人,此事雖必定和母親無關,但自家夫人請了那麼多城中大夫旁審,豈不是要將此事鬨得滿城皆知?
靜姝“得知”動靜後,便讓人將她挪到了一個空著的小院子,請了大夫並命了小丫頭專門“照顧”她,以是藍嬤嬤至今都還不知內裡產生了甚麼事。
白同知按捺不住心中的肝火想痛斥她,倒是被陳氏給按住了。
這話隻聽得靜姝心中恨極,握著椅背的手因為用力而被硌得生疼而不自知,就是這句話,讓她心中對母親慚愧,也總怕母親心底會怪她,以是總不敢過分靠近。
“誰知鬱大夫的這位朋友林大夫卻說, 熱底並非不能受孕, 隻是妾身用那催產藥用得太狠,傷了根底,以後雖有漸漸保養,卻竟然一向有溫香催熱,這才導致妾身一向無孕。”
陳氏體味自家老爺甚深,看他麵色轉換,便知貳心中掙紮著些甚麼。
且說這日藍嬤嬤被梳洗了一番,帶入上房中,見到坐在上方的老爺和夫人,以及夫人中間的蜜斯時,一時之間另有些反應不過來。
白同知一見到她,火氣就騰騰的往上冒,他母親派這老貨過來照顧他女兒,教誨女兒世家端方禮節,她就是如許來照顧和教誨的?手竟然伸到了自已夫人身上,誰給她的這個膽量?
陳氏這邊禁止了白同知,另一邊靜姝就開口了,她輕柔道:“天然,嬤嬤您是祖母派過來照顧我的,如何會害母親?如果您害了母親,就是祖母都不能容你的。以是嬤嬤您是不是並不曉得這溫香會對母親有害?當年那催產藥也美滿是為了母親好是不是?”
且說陳氏既已請白同知審那藍嬤嬤,之前必定已暗中調查清楚,更是在藍嬤嬤房中搜出了那溫香,從莊子裡提了藍嬤嬤的兒子媳婦等人過來,卻為何這些光陰藍嬤嬤倒是半點動靜也無?
她喃喃道:“不,不,我冇有,我冇有……”
“老爺, 藍嬤嬤是母親送過來的人,妾身也不好直接鞠問, 本日妾身就請了鬱大夫, 林大夫, 以及昌州城其他幾位德高望重的大夫一起過來,請他們為妾身再查查身子,再由老爺鞠問那藍嬤嬤,也免得讓老爺曲解妾身委曲了她。”
她本意是想讓冬影給藍嬤嬤弄點小病小災甚麼的臥病在床,然後冬影的確便照辦了,隻是冬影的手腕埋冇又極狠,藍嬤嬤受的罪倒是遠非小病小災可比。
“夫人是繼母,繼母多暴虐,老爺又偏寵夫人,耐久和夫人居在蜀地,如果讓夫人再生下兒子,那裡另有二公子的職位?說不定夫人還會對二公子動手,老奴,老奴深受表蜜斯大恩,表蜜斯拜托二公子於老奴,老奴必不能讓二公子遭到丁點威脅,以是夫人毫不能產子……”
白同知隻得表情龐大的認了。
二公子,她口中的二公子恰是白同知白二老爺的嫡宗子,因在都城白府這一輩統統堂兄弟中排行第二,而被稱為二公子。
然後神經質般的笑了笑,有些休斯底裡的持續道,“這不過是京中婦人常用來調度身材的,如何能夠拿來害人?這類東西如何會讓夫人不孕?我不過是想著蜜斯身子弱,老奴就常備著些拿來溫養蜜斯身子的。向來也冇傳聞過這類東西會讓人不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