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黃本要向前走,見他這副神情便止住了腳步:“郢哥兒,老黃來接你回家。”
他的這個是真正的龍座,金翅鳥專吃各種毒龍,他這龍座用了無數龍族的骨骼壘砌而成,一塊塊大大小小的龍骨,恰到好處相互鑲嵌充塞成一張巨型皇座,四角彆離有一條龍,後半截身子在皇座內裡,前半節向下延長到空中,用兩個前爪撐地,龍頭向前儘力抬起。
劈天大聖不耐煩地說:“甚麼刺客能夠殺得了我?除非是光亮教主,或者擺佈使者,四大法王親身,不然隨便派個小妖就能來害了我,你也不會在這裡喊我大王了。”
公冶黃沉默悄悄點頭:“我之以是敢放心讓他去,是因為從卦象來,當局當中,此時此地當有一個救星,我方纔還用神通四下搜尋,看是否有高人在四周埋冇,冇想到竟然是傅教主,並且就在我身邊,唉,傅教主公然神通泛博。”
劈天大王躊躇道:“孩兒想……”他低下頭,“我不能就這麼不聲不響地走了,自從出山一來,哥哥們對我都很好,不但傳我好幾種道法,還幫忙我脫胎換骨,給我靈藥洗練妖身,孩兒纔有本日成績。我們七人,曾經商定同生共死,要一起建立妖族極樂之國,現在光亮教大肆入侵,我這時候走,真是對他們不住,如果如許冷靜地分開,實在是連人類也不如了,我去跟他們正式告彆,然後再走。”
“這個好辦,我此次來之前,已經預感到郢哥兒的這場劫數了,若非如此,我也不需求親身來接他回家了。”公冶黃雙手掐訣,當胸相對,指間噴湧出汩汩黑氣,黑氣凝成旋渦,彷彿深夜當中的驚濤駭浪,在海潮中間,顯出七燃燒星,載沉載浮,若隱若現。
傅則陽已經修成血神法身,統統利用全都隨心所欲,應用自如,這回藉由公冶黃互助,以七禽火珠為落腳點,將元神附著在郢哥兒身上,不但其他那些妙手們冇有看出端倪,連郢哥兒本身也冇有發覺分毫。
公冶黃說:“我排練七禽神術,幾次推算,始終差了一個關頭的卦象解不出來,翻來覆去,毫無眉目。現在你既然能夠看出郢哥兒此去會有災劫,更看出來我用心把七禽火珠留給他,必定不是本來的武英綠劍所能做到的。而天下能夠如許無聲無息,附身在一個鸚鵡精力上,連我這個跟鸚鵡打了近千年交道的人都給瞞過,也隻要光亮神教傅教主一人了。”
傅則陽預感這妖王此去會凶多吉少,覺得公冶黃會攔著,冇想到公冶黃竟然讓他去了,忍不住開口道:“你覺得你把七禽火珠留在他身上,就能讓他免於一難嗎?”
公冶黃奇道:“如何就回不去了?你不肯意跟走嗎?”
“不是……我……”劈天大王哭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我殺了人,還吃了人……我……十惡不赦,回不去了!”他看著公冶黃,心底躲藏的驚駭急劇收縮,他真的驚駭聞聲從師父嘴裡迸出那兩個字。
公冶黃說:“還請大王屏退擺佈,封閉殿門,此事非同小可,不能讓彆人曉得。”
“傅教主。”公冶黃說,“郢哥兒跟了我有幾百年的友情,還望你能夠極力相救,公冶黃今後必有厚報!”
公冶黃揮了揮手:“你既然喜好,就先拿著,等回家今後再給我,快去籌辦出發。”
傅則陽比較對勁:“事不宜遲,我們須得從速行動,不然你家郢哥兒小命不保。不過鄧隱身兼道魔兩指正宗大法,血神經煉成了完本的下冊,上冊九層不曉得他是否全數煉成,但法力之高不消我說,我也不能就如許大搖大擺地出來,不然打草驚蛇,救不出郢哥兒不說,還得壞了我的事,須得道友著力,將我送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