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士忿忿然:“你此人好冇規矩!我不奉告你!”說完捧著功德箱就要走。
“葛仙翁?”嶽清皺眉苦想,“但是葛建真?”
現在茅山香火非常暢旺,山道上熙熙攘攘擠滿了求簽祈福,算命度亡的善男信女,兩旁的樹木上扯著紅繩,上麵掛滿了大大小小的安然符,更有那極度虔誠的,乃至自山腳下一步一拜,直到廟門。身穿灰袍的小羽士笑吟吟地歡迎信眾,給他們講授一些道家禮節或是神話故事。
嶽琴濱把他扶起來,打量一番:“你是建常?你小時候瘦得就跟竹竿一樣,現在在呢麼這麼胖了?”
直到數十年前茅山開端勢危,特彆是太乙混元祖師二次鬥劍失利坐化以後,茅老道自知冇法再跟峨眉派對抗,不再參與天下道門的紛爭,更很少授徒傳法,隻在人間做些祈福頌禱捉鬼驅邪的謀生,賺些凡人的香火銀錢罷了。
當年太乙混元祖師活著時,茅山派是五台派的鐵桿盟友,兩次鬥劍都同進同退,更兼茅老道法力高深,茅山派的道術也極有獨到之處,太乙混元祖師常常到茅山來做客,乃至祭煉五毒仙劍的時候也把地點選在這裡,兩邊的密切程度可見一斑。
這兩人便是茅老道的二弟子柳步玄和三弟子柳步虛,是一對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道法也不異深淺,更奇異的是這兩人天生有一種感到,不管相隔多遠,甚麼樣的禁製反對,都能夠感知到對方的環境,當年嶽琴濱跟師父在茅山煉劍,與這兄弟二人經常一處參議劍法,豪情最為相厚。
嶽清故意要拿點東西當作見麵禮,隻是這些徒子徒孫也太多了,並且全都冇有一點修為,給了仙家的東西他們也用不上,至於靈藥一類,對於他們這些冇有涓滴修道根本的,吃了也消化不了,不但不能得益,反而會損身害命,都是毒藥了。
兩邊歡樂相見,嶽清給他們和劉泉相互先容,重新分賓主落座。
白建常擺手:“師伯不消管他們,我們進內裡說話吧!”進了元符宮,白建常命人奉茶,“我師父和師叔現在華陽洞和玉柱洞修行,內裡的事物全都交給我們師兄弟打理,我已經派人去傳話了,師伯且稍帶,嚐嚐我這裡的武夷仙茶。”
小羽士一愣:“我祖爺爺明天帶著師叔們出去給一富戶做法事去了,傳聞那家遭了邪祟,三個小妾拿著刀子亂砍人呢。”
小羽士撅著嘴:“你先放出來,我再奉告你。”嶽清依言把銀錁子都放進功德箱裡,他才嬉笑道,“我二祖爺爺就在元符宮裡呢,他是那邊的掌印,你隨便探聽誰都能奉告你。”說完恐怕嶽清再把銀錁子要歸去,抱著功德箱一起小跑鑽進人群裡去了。
小羽士更是發懵:“茅太沖是誰?我祖爺爺是九霄宮的掌印葛仙翁。”
嶽清笑道:“你祖爺爺是葛建真,那二祖爺就是白建常了?他在山上麼?”
嶽清一愣,從速問是如何回事。
茅山派,亦是道家大派,南北朝時陶弘景承三茅真君道統在茅山立傳授徒,一度非常昌隆。
“嶽師哥!”柳步虛性子比較活潑,過來就給嶽清一個熊抱,“你終究來看我們了!”
嶽清也愣住了:“你祖爺爺但是茅太沖?”
“師祖已經於十年前飛昇了,臨行前交代讓我師父執掌流派,並且說峨眉大興已成究竟,不讓我們再參與天下紛爭,隻韜光養晦,以待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