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如何了?”嶽清看他神情有異。
嶽清帶著劉泉,韋衎拉著司徒平,四人沿河走來。
嶽清道:“我傳聞昔年武當派的三豐道人曾經獲得過文始真經,但是真的?”
“為師曉得,你莫焦急,聽為師給你講。我那混元仙經,中冊是北方魔教的十魔經,下冊是陳摶老祖的太乙真解,副冊是我收錄編輯的各種煉寶、煉丹的方劑。至於上冊,乃是通玄真經。”
恍忽之間,他聽到了一個熟諳的聲音:“徒兒!徒兒!”
“師父,我找天書隻是想要擔當您的道統,複興五台,絕無敝帚自珍之意。”
劉泉伸手把他拉起來:“不準混鬨!”再看嶽清的時候,他已經淚眼恍惚了,輕聲叫道,“師兄。”
當天夜裡,嶽清和劉泉在茅舍當中打坐,韋衎在內裡帶著司徒平從河裡摸魚,以後又到樹上掏了鳥蛋活力篝火烤著吃。
“不錯,通玄真經就是通玄真人所做。天下道門,大略分為兩派,一派是天仙下界,在人間傳下道法,如東方青帝,便是東華帝君,又叫少陽帝君,下界傳法於正陽真人鐘離權,鐘離權傳純陽真人呂洞賓,現在天下修行之人,所謂凝練內丹,孕育元嬰,大多行得都是這一脈道法。另有一派是昔大哥君在春秋時於人間托生李耳,著五千言品德經傳世,文始真人尹喜於函穀關承接道統,初創文始派,這一派成就最高,但過分奇妙高深,非資質悟性絕佳者不能勝利,是以傳人太少。所謂文始最高,少陽最大,說的便是這兩脈道法的狀況。”
當時內裡明月當空,夜風習習,山嵐悄悄拂過,森森古柏沙沙作響,廟中幡幢隨風飄蕩。
太乙混元祖師道:“說來忸捏,為師昔年入道比他還早,但根器卻不如他,成績也遠遠不及了。三豐道人身兼文始、少陽兩派之長,不到兩百年便成績金仙位業,飛昇仙界,令古今修道之人都歎爲觀止。不過因他飛昇太快,武當派也是以而根底不不穩,他飛昇以後,門人失了束縛,又冇法參透文始真經的奧義,不過傳了兩代,便每況愈下,厥後心明入了佛門,尋覓功法補足他們武當派的道法,又和師弟靈靈子煉了九口太乙分光劍,才力挽狂瀾,顛末這幾年療攝生息,武當派重又答覆起來。可歎五台派,現在也是到了武當派當年的景象了。”
“是,師父經驗的是。”嶽清乖乖地承認弊端。
拜祭結束,四人也冇有回元符宮,而是就在茅舍裡住下,嶽清弄了兩把木劍,教兩個小的練習劍術,又給劉泉講授太乙真解,閒暇時說些太乙混元祖師當年的故事。
“是我,是我。”果然是太乙混元祖師,“這些年你道行精進很多,為師甚慰啊。”
大師一起往鬆林道旁看去,那邊有一座用香茅草搭建起來的小屋,共是表裡兩間。現在已經有四五十年疇昔了,茅舍還是本來模樣,看起來是常常有人打掃補葺,上麵每一根茅草都補綴得整整齊齊,毫無混亂,一點都冇有曆經雨打風吹幾十年以後的破敗,還像有人在內裡常住的模樣。
接下來,嶽清又拉過兩個小弟兄,讓他們給祖師叩首,並且又禱告一番,焚了大把的暗香插在香爐裡,又點起海燈,灑了淨水,獻上生果等物。
嶽清的眼睛有些潮濕,這座茅舍還是他跟眾位師兄弟們為恩師親手搭建起來,現在茅舍還在,恩師卻已經再不能見了。他徐行走進茅舍,內裡的桌椅床榻,拂塵茶具,全都是恩師當年用過的,他拿起一樣,又拿起一樣,麵前閃現的都是當初太乙混元祖師在這裡時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