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清摸索地問:“師姐修煉過通玄真經?”
“劉師弟?”許飛娘看向劉泉,“白水真人劉泉,你昔年的大師兄毒龍尊者跟我是故交,當年你入門的時候我也見過幾次,厥後叱利老佛壞了事,傳聞你拜入苦鐵長老門下,跟從他去了外洋。”又轉向嶽清,“如何成了你的師弟?莫非你已經叛投彆教了不成!”說到最後幾句話時,她聲色俱厲,大有嶽清一旦承認,便要放出飛劍來將他斬殺的架式,“如果嶽師弟心慕他教,想改換門庭倒也冇甚麼,隻是你得了本門秘傳道書和太乙五煙羅,師姐可就容不得你了!”
嶽清拿過茶杯喝了一口,語重心長地說:“峨眉派如日中天,飛揚放肆是必定了的,這幾年是越來越較著,他對我們趕儘撲滅也已成定局。我們要做的是想體例重新複興五台,拉攏同道,跟他們對抗,而不是煉成幾口飛劍,幾件寶貝然後去跟他們冒死。當年恩師在時,那五毒仙劍能力不成謂不大,但是雙拳難敵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人家有三仙二老,我們呢?你就算是真把那天魔誅仙劍煉成了,能以一己之力鬥得過三仙二老嗎?更何況,就算你殺了三仙二老,人家另有羅浮七仙,殺了羅浮七仙,人家另有醉道人、簡冰如,另有餐霞、屠龍兩個賊尼,另有專愛給他們捧臭腳,充當馬前卒的羅紫煙、華瑤崧之流!就算這些人都被你殺光了,另有長眉真人預言的三英二雲,峨眉七矮!並且佛門裡那些賊禿和傍門中的散仙,哪個不站在他們那一邊?你幾十年如一日,苦苦煉那天魔誅仙劍,這些人是你一口寶劍就能殺得完的嗎?”
嶽清將她拉住:“師姐,茅山先不忙去。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恩師他現在將元神依托於虛空當中,顯化次數不能過分頻繁,不然的話,稍有忽視便要被虛空裡離開出來,打落原型……”
許飛娘把臉沉下來:“師弟,你曉得師姐的心機,莫要用他跟師姐開這類打趣!”
“她們那是用心做給你看呐!隻等將來再撕破了臉,讓你把昔日的同門,各派同道,乃至於傍門魔教全都調集到一起,好來個一網打儘!”嶽清沉著臉說道,“你不會忘了吧?自長眉真人飛昇以後,齊漱溟他們打得燈號但是蕩儘天下群邪呢!你撫心自問,我們五台派在他們口是不是邪魔一類?這些年他們是不是對我們趕儘撲滅?何曾有過一絲客氣?”
“不成能!”許飛娘道,“餐霞賊尼那邊我常常疇昔走動,她待我非常尊敬有禮,我們下棋品茶,還參議過劍法。至於荀蘭因的九華山彆府我也常去做客,她們……“
“當然是為了我五台派的複興大業而來!”嶽清超出許飛娘,大步流星往洞內裡走,“師姐啊,師父的大仇是該早報,隻是另有一件更首要的事,那就是重新複興五台派。”
“在這裡。”嶽清拿出混元副冊。
許飛娘沉吟著,臉上陰晴不定:“師弟本日因何有空來黃山了?”
莫非,他真的還活著?許飛娘一顆心砰砰亂跳起來:“師弟,我們現在就去茅山!”
“對對對。”許飛娘揉了揉眼睛,“修煉那通玄真經,依托元神的時候不能有涓滴的起心動念,我就是試了很多次,老是對峙不了太長時候。”她開端坐立不安,一會坐在椅子上喝茶,一會站起來走動,一雙素手緊緊攥起拳頭,心機早已經飛到茅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