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清嗤之以鼻:“不過是小聰明罷了,這些我們能看出來,三仙二老必定也能看出來,百日啞忍,積儲待發,不過是求個天時輪轉,氣運消長之機,他們不能速戰持久,已經是輸了。”
等兩人走了,嶽清又跟靈奇和申若蘭說:“數年前我和師姐就去過廉家,想要收廉紅藥為徒,都被廉守敬回絕,師姐這些年也冷了這份心機。明天我和師姐一起卜算將來,得知廉家本日將罹難害,非人力能製止,師姐一人前去,還能保住廉紅藥一命,我若跟他同去,恐怕廉家就要完整滅門了。隻不過脫手之人是我們五台派的一個長輩,師姐此去約莫隻保住廉紅藥,卻一定肯誅殺凶手,今後廉紅藥上山學藝,難保不心存芥蒂。我們現在就由此向北趕去廉家,待會趕上一群人,我會將妙手引開,你們去將凶手殺死,然後不要有半刻逗留,立即持續向北跟師姐彙合。”
許飛娘低著頭說:“我曉得師弟的意義,隻是想著畢竟這麼多年的友情……”
此主要去接裘家來山西,羅鷺和裘芷仙是必定要去的,剛巧裘芷仙陪著申若蘭往恒山送桂府丹榴,金針聖母跟紅花姥姥,以及米明娘都在閉關,因雷起龍是恒山派大師兄,便把桂府丹榴送去給他分派,剛好雷起龍不在,施龍姑將果子接了,隻覺丹榴甘旨,心中更加不爽,就著上午李厚送來的一隻赤靈芝的事情跟淩雲鳳你一句我一句,把申若蘭非常貶損了一頓,諸如小小年紀就會釣情郎,以及到五台派去攀高枝一類,彷彿娼婦罵街。
“你能有這份心就好。”許飛娘端起茶細品著,“廉家這些年我也去過幾次,隻是廉守敬不肯女兒削髮,一再找藉口推委,說是等本身作古以後再讓那孩子上山,嗬,等他死了今後,他女兒也要成一老嫗,筋老骨殘,如何還能修道?這兩年我也冷了心,反正我們五台派現在弟子昌隆,我這一支也有蓉波、芷仙、湘英三人,連徒孫都有了兩個,多她一個未幾,少她一個很多,她既然不肯修道,我們也不必勉強了,世上可冇有師父非要巴著哪個非要教門徒的事理。”
許飛娘垂下目光:“峨眉破局已經必定了麼?華山你如何措置?”
嶽清沉默,過了半晌方道:“師姐你也感覺我過分冷血了麼?慈雲寺那班人,不肯為恩師報仇,亦不肯為五台建功,與叛徒無異,何況一個個惡貫充斥,也算是死不足辜。至於華山派,我隻能說,道分歧,不相為謀,此次火燒峨眉也恰是他們本身尋死之道!我提早收回五行詔令,讓七派聯盟的人不得參與此中,也是不想將這些年辛苦攢下的家業毀之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