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清道:“你現在煉成萬魔神嬰,又故意燈在手,假以光陰,比當年的北方魔教教主還要強大,隻要不走錯路,已可萬事清閒了。”
快到夜裡時候,嶽清便催魏楓娘分開:“自從我不在以後,青螺教規日趨鬆弛,你固然嚴令他們不準參與此次火燒峨眉之事,卻仍然有人揹著你來成都跟慈雲寺的人混在一起,你再不脫手,半個部的部下可就都要給峨眉派殺光了。”
嶽清聽她用心學著本身的句式,話裡有話,隻不接茬,點頭隨和:“不錯,我們兩個在這裡坐鎮,朱矮子方知難而退,他的無相仙遁瞞得了彆人,可瞞不了你我。”然後又看了看內裡,話頭一轉,“已到酉時了,峨眉派的反擊也該開端了,這一次慈雲寺和華山派皆要淹冇了!”
嶽清點頭:“不必了,你現在最首要的是,從速把小南極斥地出來,提早運營搬疇昔。”
嶽清笑道:“前次被那薑雪君放走的上古凶神檮杌跑到崑崙山去,跟妖屍穀辰、雪山老魅以及蚩尤墓三妖屍攪在一起,自封甚麼聖祖神君,弄得轟轟烈烈,嚴媖姆帶著薑雪君趕去捉妖除屍,趕上你們,和紅藥也還真是有些緣分。”
魏楓娘驚詫半晌,最後常常一聲感喟:“那我們今後有緣再見吧!”放下茶杯,金紅色的火焰從腳下燒起,刹時漲成好大一團,竄起的火苗直舔到頂棚,照得滿室皆亮,繼而火焰散去,魏楓娘也隨之消逝,下一刻,在大廳裡的米鼉和劉裕安獲得傳音,也各自化成一道火光飛走。
魏楓娘抿了口茶,也笑道:“他料定師文恭是青海派藏靈子的首徒,如果被你撞見,跟青海派結下仇怨更好,卻不想被你提早算出此事,趕著派兩個門徒來半路上擔擱他們的路程,又轟動了我,他也算到我會疇昔,隻不過他覺得我跟慈雲寺和華山派交好,必定會向著秦朗那一邊,說不定還會幫他們把你那兩個門人擒住,到時候惹得我們兩家火拚起來,鬥個兩敗俱傷。他和峨眉派好從中漁利,那矮鬼倒是打得好算盤。”
出去先拜見嶽清,靈奇說轉述飛孃的口信:“師姑說川地的事情不消您再操心,她會把統統都辦好當的,讓你離了這裡以後,放心腸去金石峽,劉師叔那邊都已經等得焦急了。”又提及來時在路上的顛末,“我們分開那村莊,剛走出不到三十裡,便趕上一個拄著柺杖的白髮老太婆,帶著一個小女孩,我當年跟父親在北海曾經見過那女子和白眉和尚的弟子采薇僧朱由穆與人鬥法,認得是洞庭妙真觀的薑雪君,那老太婆必是瑛姆大師了。”
魏楓娘略沉吟了下,俄然問道:“你還要往西南一行嗎?”
嶽清笑著點頭:“哦,那嚴媖姆但是金瑤池地,頓時就要飛昇的了,薑雪君也是地仙,隨便伸出一根手指頭就夠你受的了,你是如何應對的?”
魏楓娘道:“慈雲寺你能夠坐視,華山派跟五台派數百年友情,兩次與峨眉鬥劍,華山派都跟五台派同進同退,你真的要坐視不管麼?”
他們前腳剛走,靈奇和申若蘭一起趕來了,還帶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長得亭亭玉立,穿了身紅色長裙,頭上戴著白花,雙眼紅腫,臉上淚痕猶然可見,跟在申若蘭前麵,楚楚不幸,她便是許飛娘新收的弟子廉紅藥,因不好帶孝四周行走,進人家門,便穿素裝,以寄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