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清滅了邢天相,然後施法催動那口妖刀,將泉水內裡的碧火收攝返來,他這妖刀恰是當日得自列霸多手裡的那口七煞烏靈刀,專能斬殺元神,血肉之軀隻要被刀鋒擦破一點皮,也要化為一灘膿血而死,能力僅次於紅髮老祖的天魔化血神刀,本日用來斬殺邢天相恰是用得其所。
嶽清道:“那恰是恩師。”
麻玄自嘲地笑笑:“還不是我看人不明,當初收留雙鳳山兩小,他們邢家兄弟獲咎了南疆的紅髮老祖,幾近命喪天魔化血神刀之下,逃到我那邊求我收留,我看在昔日裡的一點香火之情將他們留在山上,並且傳授他代身脫體,假死之術,用兩個竹人代替他們受劫,好讓仇敵覺得他們已經死去,放棄追殺。這兩人在我山中一住就是半年,大要上對我恭恭敬敬,以乳母相稱,公開裡倒是狼子野心,趁我修煉到最緊急的時候,用他們師父傳下來的一件寶貝將我肉身打碎,並用樂山圖、樂水圖將我元神收到這裡,要煉那閻羅幡,我自是寧死不從,連鬥了幾十次,他們倆何如我不得,我也逃不出,直到現在。”
嶽清頓時麵露駭怪:“您……就是昔年的披麻教主麻三娘?”
嶽清此時也是元神形狀,通體紫青神焰化成,天然不懼陰風,他縱身飛入洞中。
嶽清行禮:“貧道五台山太乙宮嶽清,見過麻道友。”
內裡近似於人間的縲絏,擺佈儘是一間間的石室,內裡的犯人不是人,全數都是幽靈,每間牢房內裡,多則十幾個,少的隻要一個,俱都神識凝練,是修道人的元神,牢中俱用仙法禁製,化生水火,有的堅冰充滿,北風陣陣,有的烈焰騰騰,紅熾狂燃,有的刀山劍林,來往飛刺,很多幽靈都痛不欲生,或被烈焰燃燒,或被刀劍分裂,渾身碎成無數片,再被禁法重生,幾次受刑。
麻玄道:“我固然教給了他們渡劫之法,本身的劫數卻渡不疇昔,做了二百多年的囚徒。這些年來,兩小向來冇有帶彆人來這裡,我看道友一身正氣,必不是跟他們一夥,何況剛纔在這裡看管的閻羅判官,十大鬼王全都消逝,再未呈現,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道友應當是處理了邢天相,本身出去的。”
冇想到如許一名高人,竟然淪落到這步六合,嶽清驚問道:“道友如安在這裡存身?”
他眼看著對方射出吵嘴兩股真氣將那些被妖道碧火侵染的泉水全數集合道空中,然後把持那水化成一個龐大的雙翅應龍,點頭擺尾向本身撲來,曉得此人道行遠非本身能敵,他冇有修成地仙,元神離體以後勝在來去如電,無掛無礙,心念一動,便能飛遁千裡,用來跑路最是方麵,但是與人鬥法卻顯得極其脆弱。
麻玄道:“那也是他的報應,不過你要謹慎他兄弟刑天和。”她用手朝左邊一指,“刑天和手裡的樂山圖跟邢天相手裡的樂水圖是不異的,二者之間的通道便是此處,從那邊走到頭出口處便是樂水圖裡了,此處三千六百間鬼牢為他們兄弟所共有,捉來的俱是修行人的元神,用來祭煉那閻羅幡,我也是出去以後才曉得,這兩個小牲口竟是這般可愛,三千多間鬼牢大半都關著人,早知如此,當初不但不該救他們,更該直接將他們捏死!老身也不曉得友跟那邢天相之間有甚麼恩仇,不過他既然在道友手中形神俱滅,想來也是樂得見他們死的,還請道友救我出去,邢天相已死,那刑天和不勞道友脫手,老身替道友處理了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