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一重甲紅纓的的青年男人恰是馬瑾的哥哥馬朔雲,此時眯著一雙虎目將燕陽義騎中皆裝備的鐵胎弓拉至滿月,對準了一隻遊離在狼群外的孤狼。
另有曾經轉戰三百裡屠儘八個匈奴遊牧村莊的燕陽牙門將軍何如午。帶領七名燕陽遊斥在數百匈奴遊騎的追殺中安然返回九邊的標兵營校尉藍真。長相幾近一模一樣的標兵營牙門將軍及副將李雲和李海。長侉著一張平凡人拿都拿不起來的神凰弓、燕陽府後哨營都尉甘茂。
“爹不平老不可,當年披側重甲能三天三夜不上馬,現在連三個時候都感覺有些疲累了。”
“呸!你就滿足吧,當初我求將軍讓小瑾當我門徒時足足求了大半年,最後你一句話就給要走了!你還給不給我李猊麵子?要不本年搶馬,你推個順水情麵讓我先來?”
不知是不是因為邇來匈奴人南犯頻繁的原因,連身居草原深處的狼群也隨之南下,很多邊疆村莊都遭到了攻擊,喪失了不知多少頭被牧民視為心頭肉的黃羊。戍邊將士常常嗤笑道匈奴公然是禽獸,要不為何嗜血殘暴的狼要跟著他們的腳步。
幾個穿戴燕陽義騎紅色重甲的將軍也都是在這片北原上赫赫馳名的人物,當年緊隨馬昊明衝進匈奴王庭的虎將李猊,扛著旗纛被數十匈奴最精銳的王庭天狼騎包抄此中,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的燕陽中軍校尉甄琅。
李海偷偷壓著馬蹄聲到他身後,上去就是一腳踢到李猊的屁股上,這才讓他止住了興趣,轉過身就要報仇雪恥。
還未等雪海山說話,四周幾個聞聲的將軍都罵出聲,說道李猊不要臉,後者隻是一向笑,也不辯論。
北原自古便是人跡罕見的寬廣地區,大漠草原一邊靠著一邊,亙古穩定的風景充滿了滄桑光陰的汗青感,至今大漢仍不知北原之北究竟另有甚麼,汗青上大漢鐵蹄所踏到最北邊的位置也不過是廣文帝時匈奴王庭地點神釣湖處。
身後一身鬆便常服的馬瑾笑嘻嘻,活動活脫手腕,也舉起一張鐵胎弓,與他兄長普通,將動手非常沉重的鐵胎弓拉開,雙臂青筋繃出,足有百鈞力,看的前麵統統燕陽義騎都目泛異光,暗歎虎父無犬子。
對這幫熟行下的嬉罵打鬨,馬昊明早就習覺得常,仍由他們去鬨,兩騎衝出去將那匹孤狼拖返來,馬朔北和馬瑾兩兄弟一同上馬,舉起狼屍跪在馬昊明麵前。
“你這孩子……”
幽州邊疆西邊有一處本地湖,在匈奴語中是‘三丹穆拉絲’,意為天佑,再往西就是一望無邊的戈壁,內裡少有的幾處綠洲地都被人所占有,成為一個個獨一一城的小國,星羅點布。大漢曾在百年前與這些小國互市,到厥後戰亂不竭,逐步也就落空聯絡,近幾年才互換國書重新互市,深藏在紫禁城中的一張牛皮大漢輿圖上還標註著西域都護府。
幽州燕陽郡。
牙門將軍李雲嘴上冒著葷話,也不知說的究竟是哪個棍子,又是惹得四週一陣大笑,饒是臉皮比九邊烽火台磚牆還要厚的李猊也是破口痛罵道:“放你孃的狗臭屁!當年老子我跟將軍衝進王庭時,可曉得攔住我路的是哪個?”
馬瑾撇了撇嘴,將箭頭對準了馬朔北看上的那隻孤狼。兄弟二人一同發力,兩隻箭矢傳來咻咻的破空聲,將那隻不幸孤狼穿透,釘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