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有所不知，此處乃是東南的中間腸點，當時挑在此地扶植虎帳，便是看準了此處間隔杭城較近，且易守難攻。”樂水似是曉得了蘇佑君的企圖，解釋道。

“那這一次，大人可有掌控。”大師夥眼巴巴地看著淳歌，等候答覆。

“不知太子深夜來訪，所為而是？”淳歌重新坐回位置問道。

“淳歌，這些年你做得很好。”樂水曉得淳歌記唸的是樂山，他們的大哥，阿誰英年早逝的人，阿誰總讓著他們的人。

“大人，大人您快出來，快出來啊。”外頭的兵士已經在帳外號令了，好似淳歌再不出去，他們就衝要出去似的。

蘇佑君這廂是氣得直冒煙，猛地見淳歌出來了，他本覺得終究要整治這群兵了，那知淳歌也找了塊地兒坐了下去，還聊上了。蘇佑君走進一聽，他們所說的內容，天南地北都有，將士們好似憋著一口氣，想要將這些年的餬口一股腦奉告淳歌一樣。

“現在林拓謀逆，雄師在南邊邊疆，可上可下，如果他們往北行，因是定山王派兵，若往南走，則是要我方做好萬全籌辦，而此處便是可進可退之地，等閒行軍，隻會讓林拓看清我方企圖，做出反應，到時便得不償失了。”淳歌這番話說得誠心，這些可都是他這些年兵戈的經曆之談，或許他是想將這些冷傲傳給蘇佑君吧。

“大人，你如何磨蹭了這麼久啊。”外頭的兵士們等得都焦急了。不過那燒烤的香味，可真誘人。

“哥，如果我們三小我都在的話，那該多好。”淳歌看著陌生又熟諳的場景，想起了那年在他懷中永久甜睡的人，心中不慎唏噓。

“那不算，您最後還是贏了啊。”將士們起鬨道。

蘇佑君感到一股凝集力，自淳歌發散出去，每一個兵士，因為淳歌變得非常自傲，軍心也因為淳歌連合到了一起，彷彿有了淳歌他們就無後顧之憂了。

“哥，如何提及這些來了。”淳歌放動手中的筆，笑眯眯地看著樂水。

蘇佑君本是在營帳頂用膳的，他也曉得現在這個時候不該該去打攪淳歌他們話舊，但是吃到一半，外頭卻傳來了歡笑聲，另有一陣陣的香味，他叫了幾聲，卻無一人答覆。故而他終是出了營帳，一探究竟。

“先前看你們熱烈，也不便打攪，隻是想來問問你，何時拔營。”蘇佑君考慮的是普通的，他雖不懂行軍兵戈的事兒，但是先發製人的事理還是曉得的，淳歌如果率軍早些解纜，便可占到先機。

“嗯”蘇佑君應了一聲。

“殿下。”淳歌微微一笑，說道：“謀定而後動，乃是行軍之道，將領身上揹負的不是戰役的勝負，而是將士們的姓名，故而行的每一步，更要謹慎再謹慎。”

“說這些事兒做甚麼，現在我們又能跟著大人了。”一個兵士，大聲說道：“想當初，大人不過是六品的軍謀，現在但是名動天下的官卿士，每當我跟人說，我是跟著官大人兵戈的，人家那叫一個戀慕呢。”

“成年舊事，你們也要提。”淳歌接過一隻雞腿，大口大口地咬了起來。

“冇有的事兒，我有我的籌算。即便冇有官家，我還是要接下這場硬仗的。”淳歌走下位置，拍了拍樂水的肩膀。樂水這些年更加成熟，人也越來越陰沉了。

“這不是出來了。”這群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傢夥們。淳歌指著那一罈一罈的酒，說道：“不知何時回有戰事，徹夜不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