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朋友?”官二伯是第一次見夏家兄弟,那裡會熟諳甚麼夏家兄弟的朋友啊。
“阿流,我這麼做並不是得寸進尺,這些個商家本就需求敲打敲打的,更何況我不讓他們元氣大傷,他們又如何肯讓你這麼輕鬆的進城來彌補闤闠的浮泛呢。再者說,我當中讓百姓們見著了杭城販子的嘴臉,他們也好早日接管你,一舉數得,我又何樂不為。”淳歌聳了聳肩,一臉的不在乎。
“是啊,是啊,我們不說這個,伯父我們那幫朋友如何樣了啊。”夏之斂不是個感性的人物,早就受不住這類肉麻兮兮的場合了,這不官二伯一說,他就倉猝搭話。
官二伯還記得,那年他被派去練兵,某一天守門的兵士俄然來報說是有一群孩子找他,也幸虧他那日表情好,倒還真的出去見了他們。他們也是老誠懇實地將淳歌給的東西遞上,還說甚麼一個叫秋歌的讓他們來的,開初他還覺得是誰的惡作劇,曉得看了信才曉得是淳歌叫來的。他本著要給侄子一個麵子的心態收留的他們,也冇想著要將他們培養成甚麼巨大的人物,可冇想到他們一個個的儘力,就朝著淳歌給指明的方向進步,官二伯這才正視他們,用時三年關於將這群黃毛小子養成了頂天登時的男人漢們,現在他們漫衍在官家虎帳的各個崗亭成為官家在東南不成或缺的一股力量。
“不要這般要死不活的模樣,我能做的隻要這麼多,剩下的局麵還是得靠你本身。”淳歌搭上了阿流的肩膀,一副任重而道遠的模樣。
“存亡之交?”官二伯鮮少從淳歌嘴裡聽到這四個字,淳歌生性謹慎若不是真真經曆過死生是決然不會出此一言的,如許一來官二伯看夏家兄弟的目光便更多了一層親熱。
“你幫我們很多,但我們幫你甚少,這存亡之交是你汲引了。”夏之流這話倒是發自內心的不假,他倒是開闊,惹得淳歌一通白眼。
“行,那你們先說著,我帶著這小子先去。”官二伯也是個非常‘識相’的,也未幾做疲塌,起家拍拍衣袖便來著阿斂一道走了。
以後淳歌與之流又說了些七七八八的,不久阿流也跟著淳歌去看望老友了,這一天吃吃喝喝聊聊也就這麼疇昔了,比落第二天夏家兄弟與官二伯醒來,淳歌已經出發,早就在通往柳護城的官道上了。
淳歌也是感激夏之流的,夏家本來是籌算在幾年後再兼併陸家的,那樣更安然些,可淳歌的一句話,就讓夏之流二話不說的竄改了政策,寧肯冒著傾家蕩產的傷害也要將打算提早。不但如此,在瘟疫生長之前,夏之流也是毫不躊躇的將大部分財帛送給淳歌買藥,不然淳歌那邊能在這場藥材大戰中把握先機,博得最後的勝利呢。以是說,他們三人之間的友情能夠說實在光陰的流逝中耐久彌堅,再次相見更多是一種淡淡繚繞的溫情。
“話說返來,你此次是真的決定要來杭城生長了嗎。”淳歌說到端莊話題,人也不自發地正襟端坐,他仍舊是喝著小茶,眼中倒是濃厚的擔憂。
“的確。”淳歌淡淡一笑,暴露較為深遠的目光,似是回到了阿誰年紀,他非常安靜的說道:“我的存亡中有他們的萍蹤,他們的存亡裡也有我的陳跡,是當得起這四個字的。”
“淳歌,你下次做事兒,還是得給販子們留一個轉圜的餘地,過分倔強了難保不會成為這幫人的眼中釘,雖說他們也不是甚麼了不得的人,但留下禍害總歸是不好的。”阿流還真的不想淳歌下次再有這麼一出,萬一真的埋在了甚麼禍害,悔怨都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