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夫人那邊,傅珈自是更受寵些。但是若家裡來了甚麼太太奶奶之類的客人,則有大半感覺傅珺更招人疼。是以,傅珈便視傅珺為敵手,到處想要壓她一頭。
現在,傅珈正目光灼灼地盯視著傅珺,將她由頭到腳看了一遍。傅珺今兒穿一身絳雲紗的衫褲,梳著雙丫髻,發上隻綁了兩根髮帶,胸前也隻一枚金鎖,身上再無金飾。
“快給我坐著罷。”侯夫人便嗔他,“這大熱的天兒,你又站又坐的不嫌累,我看著倒累。你要再這麼著,我可不敢再找你說話了。”
這話一說出來,屋子裡的人便全笑了。
侯夫人討厭三房,傅珺能夠瞭解,身為嫡母討厭庶子實在太普通了,侯夫人也向來未曾埋冇過這一點。但是,她為何會討厭傅莊呢?
“回母親的話,給了三天的假。”傅莊恭聲答道。此次他倒未曾起家,卻也在坐位上微垂了首,態度非常恭謹。
究竟是是甚麼樣的衝突,纔會讓母親對兒子如此討厭呢?傅珺暗自思忖著,俄然,簾彆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將她的思路打斷。隨後便是一把甜美的聲音道:“喲,這是說甚麼呢,老太太笑得如許高興。”
傅珺冷眼看著這母慈子孝孫承歡的一幕,感覺很有些諷刺。
侯夫人便佯怒道:“這時候纔來,是該罰。”說罷,本身撐不住倒先笑了,隨後又冒充板起臉問傅庭:“你說,該如何罰你?”
傅琮比傅琛小了一歲多,本性又活潑,不是個能藏得住性子的,便在一旁搶著道:“老太太老太太,我也冇熱著,我也睡得好,您瞧瞧,我臉上另有涼蓆壓出來的印子呢。”一番話,倒果然印證了傅珈所言。
老太太忙護在頭裡,道:“大郎媳婦可彆拘著孩子,我瞧著珈兒就很好,小孩子家麼,可不有甚麼便說甚麼?”
傅琛本年未滿十歲,早幾年便請了先生開蒙,現現在正在家學裡讀書,很有些小大人的模樣。他麵龐生得極似傅莊,行動舉止也有幾分傅莊的影子,此時便知禮地躬身回道:“回祖母的話,孫兒冇熱著。”一番話說得端端方正。
“哦,珈兒如何這麼說呢?”侯夫人饒有興趣地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