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媽媽見王氏隻問了這麼件小事，心中也自迷惑，滿麵不解地退了下去。

賈媽媽忙道：“三太太跟老奴說甚麼請字兒呀，老奴可不敢當。三太太儘管說便是。”

王氏便湊到賈媽媽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賈媽媽側耳聽著，麵上卻垂垂顯出迷惑來，似是不解王氏的企圖。

“是麼？你能肯定麼？彆到時候又說你記錯了。”王氏淡淡隧道。

王氏這個叮嚀更叫人胡塗了，張氏與崔氏皆有些莫明。王氏又叮嚀劉媽媽道：“還請媽媽盯著，叫這小丫頭走快著些。勞煩媽媽了。”

王氏也聽出了慧兒的心虛，便淡聲道：“這倒是奇了。你往院兒裡瞧了一眼，起碼也該看到點甚麼啊，庫房那院子裡有房有樹的，你倒好，竟甚麼都冇瞥見。倒是背麵出來個丫環，你卻瞧得清楚記得明白。你這記性是如何長的？難不成是專為記著阿誰丫環才長的麼？”

待慧兒畫好了押，王氏收起字紙，俄然便站起家來，徑直走到了賈媽媽身前。

“那你都瞧見甚麼了？”王氏立即抓住她的話頭詰問。

王氏點了點頭，沉吟半晌，俄然轉頭道：“懷素，你將慧兒說的話記下來。口說無憑、以字為證，免得過會子又混扯。”

此時，王氏又走到了張氏麵前，笑著道：“mm也要請大嫂嫂幫個忙，請嫂嫂將劉媽媽借我跑一趟。”

王氏便叫懷素將紙上的字讀了一遍，又問慧兒：“是否失實？”

那管事媽媽略一回想便道：“回三太太話，奴婢記得。”

慧兒被問得怔住了，眨了兩下眼睛才道：“婢子是直接疇昔的，中間未曾擔擱。”

王氏這題目問得非常奇特，慧兒麵露不解。不過還是答覆道：“婢子是快步走的。”

王氏定睛細看，果見劉媽媽與那小丫頭皆是麵有微汗。她微微一笑，叮嚀懷素拿了兩個銀錁子賞了那小丫頭，又親手遞給劉媽媽一隻荷包。

王氏私語罷，又退後一步道：“勞動媽媽再走一遭。多謝媽媽。”

王氏看了崔氏一眼，淡淡隧道：“二嫂嫂說得是。那便不說這個了。張嫂子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