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他們說話之時,那旁坐的中年男人一向麵帶深思之色,此時便插口問道:“請王大人恕鄙人無禮,鄙人另有一個疑問,想請傅四女人解惑。”
傅珺不曉得王襄他們從草叢裡挖出了甚麼。看起來那東西非同小可,不然一貫平靜如恒的王襄也不會如此氣憤。
傅珺淺笑道:“這也是孫女兒運氣好,在揀簪子的時候,可巧遇見了一件事……”說著便將昨日發明有可疑男人從玄圃裡出來一事細細說了一遍。
王襄伸手撫了撫傅珺的發頂,麵色有些龐大,很久火線道:“你很好,你做得非常好。若非你警悟,外祖父隻怕要大禍臨頭了。提及來,這也是外祖父識人不明,那棋考藏身此處經年,我竟是一無所覺,唉。”說到這裡,他忍不住長歎了一聲。
傅珺便輕聲將明天發明簪子的事情說了,又道:“這簪子並布條原該昨兒便交予外祖父的,但彼時棋考在側,孫女兒行動不便,便隻能先寫了字條給您。又是以物嚴峻,孫女兒不敢交予旁人代轉,是以便籌算本日柳夫子的課結束後,再往您這裡來一趟的,不想外祖父先喚了孫女兒過來。”
現在聽傅珺親口提及,且又果然是在傅珺所說之處挖出了東西來,他便不得不信賴,這個外孫女兒的記性,確切大異於凡人。
王襄見田先生亦如此嘉獎傅珺,麵上的笑意便更加地濃了,越看傅珺便越感覺這孩子既聰明又沉著,令他老懷大慰。(未完待續)
田先生聞言便正色道:“王大人此言差矣。那棋考進府前,我等也曾細細查訪過,並無可疑之處,其家事父母皆是真的,可知此人乃是自小便被人特地培養的。據鄙人所知,本朝有些奧秘的構造便專事此類活動。他們收養或拐來一些孩子,自小便安排了身份,用各種手腕施以教誨,待長大後便可用於刺探、暗害、彙集諜報等等行動。此乃養/成的死士,我等便是查得再細,也是查不出馬腳來的。”
傅珺見王襄稱那人先生,便知此人非是凡人,忙站起家來,端方地斂衽行了一禮,口中道:“見過田先生。”
王襄聞言不由撚鬚而笑,道:“我們四丫頭這個記性,倒真是大異於凡人。”
那田先生站起家來,從王襄手中拿過那枚銀簪,略一玩弄便旋開了構造,銀簪便被從中扭開了。他望動手上的簪子,麵上暴露了一絲調侃之意,順手便把簪子丟在了桌上。
傅珺將簪子呈予王襄,又從袖中取出個布條來。對王襄道:“說來也是剛巧,昨兒孫女兒在鬆林邊上的矮樹叢下頭。揀著了這個簪子,這簪子是中空的,裡頭藏著張布條兒,請外祖父細看。”
那田先生一派泰然,坐在原處點了點頭,淺笑道:“傅四女人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