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不由微有些訝異地問道：“竟有此事？王知府的二孫女兒要進白石書院？”

張氏便暴露個和煦的笑來，和聲道：“媽媽說得那裡話。我也隻是這麼一問罷了。總歸此人今兒便要進府，到時候再看也是普通的。”

劉媽媽便向張氏見了禮，顧媽媽此時也站了起來，二人也相互問了聲好。張氏又叫劉媽媽也坐了下來。這才溫聲道：“顧媽媽方纔正說到了姑蘇的事情，劉媽媽也是積年的老媽媽了，經的事情也多。便坐下來一處聽聽，如有個甚麼也好出個主張。”

張氏不在乎地擺了擺手，便轉向顧媽媽道：“媽媽且說說姑蘇的景象。”

顧媽媽便附和隧道：“果是太太目光如炬。老奴也覺著，這鋪子是小，這錢的來源卻需細查。想那人不過半個孤女罷了，這兩年間又是從那裡來的錢？”

張氏的麵上便暴露一抹思考的神采來，寂靜了半晌後又問：“另有旁的冇有？”

顧媽媽的臉上便帶上了多少回想的神采。緩緩隧道：“老奴在姑蘇探聽了好些日子，倒是聽到了幾件事。這頭一件便是關於那薑太太一家子的……”

顧媽媽一行說著。一行便將姑蘇小宋氏與薑氏族人的事情大抵說了一遍，末端又道：“老奴走的時候，那薑太太和她的大女兒已經出發回祖宅去了。獨一個小女兒留了下來，說是病得重。要養些日子。”

顧媽媽便笑了起來，道：“太太倒是與老奴想到一處去了。若公然這錢來得不清不楚的，那可不恰是功德麼。”說著她便豎起了三根手指，又向晴湖山莊的方向努了努嘴，低聲道：“最好便是這一名的手筆，太太便也不消整日憂心了。”

張氏的麵上便閃過一絲極淡的不屑，淡聲道：“不過就是開了幾間鋪子罷了。以王氏手上的那些錢，精打細算一些倒也一定不能。”

顧媽媽忙笑道：“這還是太太細心，早早便叮嚀了老奴去查，這才查出事情來了。”

張氏便微蹙了眉頭，沉吟隧道：“話雖是如此，隻我們行事還是要謹慎一些。那一頭旁的人不說，隻那位三爺卻不好亂來。我想著，晴湖山莊的事情我們先且不急，隻看著環境再論。”說到這裡，她的麵上便現出一抹極淡的譏意來，捧了茶盞淺啜了口茶，方漫聲道：“今後啊，那院兒裡隻怕也平靜不了。”

顧、劉二人皆不敢搭言，隻溫馨地坐著不語。

張氏聽了將身子向後一靠，淡聲道：“這位薑太太倒是小我物。不過既已回了薑家祖宅，她這一輩子便也這麼著了。這不過是個打秋風的罷了。卻也不是甚麼事兒。”

張氏一見她便溫聲道：“媽媽來得恰好。”